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身份?
陆明绪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站起身,一脚把长明灯踹到一边,灯火一瞬间熄灭。
他又抬手扯下风铃,随手扔在地上,被他狠狠踩进了雪地里。
像是发泄不够,他重新蹲下去,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把刻刀。
几分钟后,那几个让他觉得刺眼的字被划得惨不忍睹。
陆明绪眉间凝起一层比霜雪还要更甚的寒意,毫不留情地起身离开。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透进冰冷的房间,沈楠悠从床上坐起,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她这晚根本没睡好。
她总是梦见自己被一把刀来回切割,疼得她在梦中都忍不住蜷缩身子。
沈楠悠迷茫地环视一圈偌大却清冷的房间,张开手时,两枚婚戒还原封不动地躺在她的手心。
陆明绪没有来她的梦里。
沈楠悠苦笑一声,掀开被子起床。
她和往常一样,在每个月的月末,把这一天的时间全部给陆明绪。
抵达枫山墓园,阳光正好,四周的积雪却没有要融化的趋势。
她捧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拎了几瓶酒,重新来到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
距离目的地还有几米的距离,沈楠悠看清墓碑前的一切,瞳孔倏然紧缩。
她迅速跑上前,却见长明灯熄了,玻璃碎了一地,风铃也被踩得惨不忍睹。
沈楠悠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呼吸在一瞬间变得窒息。
她缓缓移动视线,目光落到被划得乱七八糟的墓碑上,忽然就站不住身子。
她扑上去,抬手想要抹掉那些痕迹,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有消减半分。
她像个疯子一般跪在雪地上,要把熄灭的长明灯重新点燃,然而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灯灭了,铃碎了。
她唯一的念想全部被打破。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