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里噼啪一声。
“就是牲口天天干活也得吃草吧,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让我歇歇?”
楚知弋挑眉,杜翰音放下酒杯。
“行,皇叔您稍等,我这就去。”
杜翰音抱怨着走远了,今年是寒冬,外面泼水成冰,都在准备着过新年,他还得干活。
“疏影,你家主子最近抽什么风?”
疏影没比他好到哪儿去,大过年的也在筛选情报。
杜翰音凑过来看了一眼,“怎么都是连家的消息?连方屿最近不是正在谋划着尚书的位置嘛,你家主子怎么这么关注?有想法?”
疏影把消息反过来扣在桌子上。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杜翰音瘪了瘪嘴,坐下来把义善堂的消息整理归档。
半个时辰之后。
“乖乖,义善堂不干人事儿啊!”
这两年,京城义善堂一共收了三千六百零七个无家可归的孤苦儿童,病故的有九百八十三个,且大多都是八岁到十三岁的女童,男童也有一百多个。
这么高的死亡率,怎么看都不正常。
这些数据引起杜翰音的重视,把调查来的情报拿去给楚知弋过目,楚知弋却仿佛早就知道一般,随便翻看了几页,便把东西交给他。
“该怎么在皇上面前说,你自己知道。”
“你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他们能等,义善堂的孩子们等不了。
杜翰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行,这事儿我出面了!”
他想坐稳大理寺卿的位置,得先拿出投名状,义善堂的案子就是他最好的功绩。
秦家离京丝毫不影响京城的热闹,大年初一早起,连穗岁刚起床收拾好准备到城门口给秦家众人送行,秦大夫人派人来传信,说秦伯彦他们早就离京了。
现在赶过去也赶不上送行。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
秦氏解了披风,神情落寞。
“娘,舅舅们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您别太担心。”
她娘要强,只有舅舅们在的时候,她娘能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