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他从未得到,又差点失去。
他突然能理解有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殉情。
因为此时此刻,他就想,如果能一个人占有拥有她,拿命给她都值得。
长廊回转,白炽灯闪耀。
医院外的温霖抱着失而复得的女人哭得昏天暗地。
手术室里,萧邵齐却对外界的一切都并不知晓,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梦里云舒画坐在高架桥上冲她微笑,眼角淌下一颗硕大的泪珠……
*
一海之隔的陆地上,封熠寒拿到医院各项检查的报告单,被告知得了早期皮肤癌治愈几率很小,但好在肝脏并没受影响可以捐赠给小星星,他才长吁一口气。
医生劝他,原本这病控制得好,也可以存活十年或数十年。
但如果做肝脏移植,恐怖会大大影响他身体免疫,后续治疗难度增大,将会大大缩短他的寿命。
医生劝他慎重。
封熠寒却摇头拒绝他的建议,转头在器官捐赠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想回萧家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封云婷,并在花店里挑了一束花,想同云舒画道歉。
毕竟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他不记得曾经和她的点点滴滴,但莫名会时常想起她。
此时此刻,那种汹涌澎湃的思念像洪水般要将他淹没。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就立马见到她,跪下同她道歉,抱着她哄着她。
谁让他,没有她的日子,感觉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刚踏进萧家大门,感受到周遭诡异的气氛,封熠寒就右眼皮直跳。
大厅里,他的姐姐抱着什么在放声大哭。
而一旁的萧凛深和季鸣溪几日没见,就像苍老了几十岁的小老头般,佝偻着身子默默垂泪。
封熠寒脚步如灌了铅般缓缓向前,目光愣愣地盯着封云婷手里抱着的粉色小熊行李袋出神,“姐,你在干嘛?出什么事了吗?”
萧凛深和季鸣溪齐齐抬头望向封熠寒,眼底交织的愤怒似下一秒就要喷发。
“你这混蛋,还在这问出什么事了?去死吧你!”
季鸣溪率先扬起拳头就朝封熠寒抡去,轻而易举就被他躲了过去。
封熠寒冷着脸皱了皱眉头,冷冰冰抛下一句“幼稚”,便不再理会几人怪异的目光捧着花独自上了楼。
他敲了敲云舒画的房门,压低嗓门道,“画画开门好不好?上次是我错了,你做的方案我后来看过了,写得很好,我们画画即便不做医生,也会是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
“画画,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