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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自己这句话会间接地伤害到香克斯,但这并非她的本意,只是有某种潜意识一直在催促着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是她来到海神岛的原因。
她必须再亲自去看一眼圣·瓦伦丁的雕像。
突然,一阵刺骨的晚风吹过,丝黛拉只觉得遍体生寒,她抬手捂住嘴咳了两下,本以为就是受凉了,谁知这一咳便停不下来。她握住了烬的翅膀,肩膀簌簌抖动着,显得异常弱不禁风。
她开始咳嗽的第一声,烬便将翅膀收拢了,厚重的羽毛挡住了刺骨冷风,谁知丝黛拉并没有好转的趋势。
再次把手拿下来,她的手心处染了一丝鲜红色。
丝黛拉瞳孔震惊地缩小了一下,然后立刻不着痕迹地想要把手背到背后藏起来,不让其他人发现倪端。
可她坐在烬的肩膀上,就在他眼皮底下,其他人尚且能因为翅膀护住看不清楚,可又怎能瞒过他?
烬皱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拽出来,扯到灯光下捏住她的腕骨强迫她打开手掌,女人纤细的手腕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着,摊开的手掌上满是鲜血。
烬的双眼睁大了。
紧接着,其他人也看见了那不祥的红色。按照常年在大海上航行的水手们的理解,如果一个人到了咳血的程度,那他也离死不远了。
“这是什么!?”烬不敢置信地质问道,语气十分严厉。
丝黛拉想笑着说‘这不是血嘛,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可扫到烬因怒气睁大的双眼,暗红的眸子让他看起来像是小朋友读的童话里的大坏蛋,最后还是把这句调侃咽了回去。
“丝黛拉,你……”香克斯皱紧眉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丝黛拉用力想要收回手,却发现自己扭不过烬的力气,顿时惊觉自己何时虚弱至此,盯着掌心说不出话来。
见她像是蜗牛缩进壳一样的态度,烬更是愠怒,想到刚刚小酒馆中的一系列,忍不住高声问责道:“你身体都已经这样了,刚才还喝冰镇啤酒!?”
然而她露出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的神情低下头时,烬又后悔自己把话说重了。
香克斯望着她的目光中立刻带了许多不赞同,这次他和烬的看法一样了。
原本一声不吭的米霍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干净的手帕,语气虽然和平常一样冷静,但也皱紧眉头:“先用这个把手擦了。”
烬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接了过来给她擦了手,瞪着她一副‘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的架势。
“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有生病。”米霍克抱着手臂说,见其他几个人都看向自己,又补充道,“三周前。”
那时候她可和现在一点都不一样,活泼跳脱,还会朝人发脾气大吼大叫,等他再仔细瞧她的模样,又发现她确实消瘦了不少。之前因她坐在走动的烬肩膀上,月光又弱,不细看还没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