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娘子出生时,武安侯夫人也才出阁不久吧?宁公长女出嫁,又得幼女本该双喜临门,可惜宁夫人体?弱就此病重了?,连宁娘子也照看不得了?。
听闻宁公失散多年的胞弟,就是?南漳县城里那个富商陈家家主,他当时也带家眷在越州?陈家娘子与宁娘子年岁相差不大吧,难怪如此伤心?,定要查明原委,就是?从前未曾听人提起宁家还有个陈娘子……
诸如此类问题,几乎将陈兴文如何去到越州,又如何带着一家老?小回了?汜州,期间?种种公主都问了?一遍。
当然,公主也不是?在第一日见她时将这些问题一股脑全抛过来,今日问一些,明日突然想起似的又补充一些,话毕又每每问她,回忆些往事是?不是?不那么忧愁了?,使她有一种错觉,公主只是?为了?使她不再记挂忧心?兄长的事,特意转移她的注意。
可反复几日之后,这个解释也压不住她心?里的疑惑,尤其是?当所有的疑问都指向宁知越和陈玉这两个身份上,她免不了?紧张起来。
宁知越为了?查案特意将陈玉的身份与自己划开,她忙不上什么忙,也不能给她添乱。
这些日子,一旦谈及宁知越和陈玉的话题,她就胡编乱造,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迷糊了?,只想着宁知越得赶紧回来才好。
听完这些,姜盈盈几人忧心?忡忡地看向宁知越,若只是?简单的叙话,问些往事也罢了?,如此事无巨细,简直与打探宁知越的过往没什么区别。
偏偏问的问题还是?宁知越与陈玉,怎么看都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宁知越以手?支着头,眼睛不知何时合上,许久不曾搭话,姚珂都以为她听着听着睡着了?,拿手?指在她另一只手?上戳了?戳,宁知越眯着一只眼斜睨她,姚珂瑟瑟收回手?,问:“你说话呀,这事与你有关呀?”
宁知越揉着眉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嗯,知道了?,你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我乏得很。”
姚珂急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就不想知道公主打听这个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
“我不知道呀,这不是?觉得蹊跷,告诉你,与你商量吗?”
“呵……”宁知越无力地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与我商量什么,行了?,我是?真乏了?,你们都回吧。”
“宁娘子知道了??”虽是?疑问,姜盈盈却笃定宁知越有了?猜测。
宁知越无奈叹气,“不知道,但结果不出两种:替她自己问,或替旁人问。”
姜盈盈身子绷直,定定地看着她,脑子里一直转着宁知越的后半句话……
替旁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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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夜幕降下?得越来越晚,已过酉时中,天边仍有一抹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