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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宁知越还是?面不?改色,反而失笑道:“你们想多了,我也没有通天的功夫。”
玄素和姜盈盈不?信,两人盯着她许久,大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架势,僵持了一阵,宁知越才无奈道:“好吧,我确实知道一些,不?过与你们打听到?的也差不?了多少。”
难得?她肯说实话?,两人继续追问怎么回事。
宁知越绕
回屋内,在?案几前坐下,似回想般顿了片刻,方道:“也不?是?我自己查到?的,有人给我传了消息——就是?那个给我传递过三封书信的,其实不?止三封信,还有两封封关于陈家和南漳县内幕的,信上所述与你们调查相差无几。
“此人明摆着是?利用我想查清案子的心,而这?些消息的确对我十分有用,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将信将疑,将其他的信都烧了,只留下这?两封信。我知道一旦回到?南漳县,凶手们一定会坐立难安,想尽办法也要?将我除掉,那么我留着这?两封信,在?某个适当的时?候,让凶手们知道,我的背后还有其他人指使我做这?些,知道写信之人来路的只有我,他们能找到?那个人的途经只有我,就是?想除掉我,也得?顾忌到?这?一点,而我也可以?利用凶手找出那个人的所在?。
“当然,那两封信需用的妥当,我也不?会只等着凶手们去查写信的是?谁。那三封书信不?管是?不?是?冯昭写的,都与他关系甚大,我离开京城的那一天,正好和姚琡去过一间字画店,所以?我那个时?候就看出信上的字迹与冯昭的很相似,到?公主府去也不?止为了公主病情与女鬼传闻,还有这?个原因。”
姜盈盈和玄素听得?目瞪口呆,任凭他们如何猜想,都没有想到?宁知越在?来到?南漳县之前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还提前安排布置了这?么的事。
“那上次你失踪了,留在你房间里的信……”
“当天我的确是?收到?了那个人的来信,但因为从陈小?川那里?查出来了那封字迹一样,却?是?要?置我于死地的信,我就知道是?时候将这些新公之于众了。”
玄素却?说:“可是?陈小?川怎么会想要?谋害娘子呢?当初小?郎君和家主抛下全部家业,其他人都没有带,只将他留在?身边一同带走,他怎么可能背叛陈家?”
“此一时?彼一时?,他与我们分开这?么久,谁都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又怎么只凭当年的一点知见以为谁都不会变呢?”
玄素怔怔的,望着宁知越也久久出神。
姜盈盈则问:“这?样说也有道理,只是?按你这?个说法,指使陈小?川的便?不?是?凶手,而是?那个一直给你写信的人,而那五个商人遇害的真正缘由当是?有两拨人想要?对你下手,只是?正好撞在?了一起?,那个冒充你的女子才是?凶手派来的人。”
宁知越点头,“这?桩案子看似已经快要?告破,但还有很多细微的事没有弄清楚,找到?陈小?川可以?知道给我写信的人究竟是?谁,也能知道当年?阿爷和阿杰离开南漳县之后究竟遇上了什么,现如今在?什么地方。但我现在?除了那三封信,和冯昭的字迹,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从冯昭身上下功夫。”
“但这?些事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们,我们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会帮我,我借了袁志用的势,又怎会不?知这?件事一旦被揭发,以?我的身份对宁家有怎样的危害,但不?这?么做,就算有你们这?么多人,又怎么能对抗凶手暗藏的那些手段,你们不?知道,这?事由我一个人而为,若成了,袁志用得?到?他想要?的,我夙愿得?偿,两厢安稳,若是?败了,你们都不?知情,落到?外人眼?中,也只是?宁家和平南王府失察,所有责任只在?我一人而已。”
如此……似乎也能说通了。
宁知越此举虽然超乎想象的胆大妄为,却?也……能够理解。
姜盈盈怅然垂下眸子来,忽听一旁玄素问道:“奴婢可以?帮娘子做些什么?”
“暂时?只有冯昭,其他的……我都能应付得?来。”
玄素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宁知越移开视线,落在?姜盈盈身上,岔开了话?题,问她,“你方才不?是?说有件要?事要?说?”
这?一晚几番波折,姜盈盈叫这?许多事弄得?头昏脑涨,迷迷糊糊,一时?都忘了从阿娘那儿听来要?事。
她简述了姜夫人对那段往事的赘述,只将贾源用箱子运送人口和韦刺史之死着重说了一遍。
宁知越拧起?眉来,与张绍金和杜昆同行的另外两人左不?过李昌翰、吴通、郭良或邓天锋中的两个,而贾家村运送装人的箱子……
她想起?祝十娘的女儿,还有玄素说的那个被特意改造过,与她很像的女尸,姜赟发现这?个线索在?孙妙芙失踪前几年?,即便?那具女尸不?是?孙妙芙,也有可能是?之前被人贾源运送的众多人里?的一个,那个庄子难道是?在?买卖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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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盈盈和玄素回了房,知道了真相,除了心疼宁知越这?番曲折的遭遇,便?是?感叹痛恨这?桩案子的幕后凶手,为了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人,真是?曹荣等人为了谋反,即便?来日成功了,天下落入这?样的人手里?,不?也是?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