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渠看不见,身体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做无谓的挣扎。
可她不愿挣扎。
被她粘湿的指尖抚在她脸上,留下蜿蜒水渍,
这是即将破开她的刀刃,令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地挺立起来,一路迎接。
正如她所说,接受何夕不需要时间。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什么形状,她的心始终为她准备。
不只是她的心。
捆在头顶的双手开始互相交缠。
“姐姐……”
“嗯?”
她抬起膝盖去蹭她的腰:
“难受……”
不是说补偿的嘛,
不带这么磨蹭的。
“别急呀。”
何夕握住她的腰,将她翻过去。
时渠开始哼哼:
“你就是在罚我……我不去了行不行?你……啊哈——”
何夕咬她的肩膀:
“不行。”
时渠想说,你没有喝酒怎么也这样难说话。
可她已经说不出来了。
身体里像被塞了一台破壁机,把她所有的话语和意识搅得支离破碎。
脑后的发带结散开,却因为泪水和汗水粘在脸上。
何夕去拆她手腕上的衣服,借着微弱的光舔吻细嫩皮肤上的红痕。
时渠还未平息的战栗又被激起,她靠在枕头上无力地啜泣,凌乱的头发糊在脸上颈上,她也没办法去整理。
是何夕拨开了它们,露出她哭红的眼睛,她扯了张纸来给她擦脸,然后又开始亲她。
她用一只手抓着那两截被磨红的手腕,另一只手向下。
时渠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停住了。
“你可以阻止我,也可以挣开我。”
时渠挣开眼睛,主动去贴她的指尖:“我这么乖,你下次带我一起好不好……”
何夕放开她,指腹抚上她沙哑的喉咙:
“不用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