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琼楼玉宇,笙歌鼎沸。
蔡让府中,红纱轻舞,珠帘低垂,舞姬们身着锦衣绣裳,纤腰轻摆,翩翩起舞,似花间蝴蝶翩翩起舞,引人陶醉。
宾客们举杯畅饮,共度良宵,让人流连忘返。
曹鲲举杯一饮而尽,蔡让开心叫好:“贤弟海量!”
顿时,在场宾客马屁如潮,宛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蔡让任中常侍,深受皇帝宠信,攀附之人,自然是数不胜数。
这场接风宴,蔡让有意照拂曹鲲,广邀宾客,帮助曹鲲扩充人脉。
这些宾客也是聪慧之人,八面玲珑,眼见蔡让一口一个贤弟,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对曹鲲那是热情万分。
酒过三巡,宴会结束,曹鲲搂着两个侍女舍不得撒手。
蔡让见状很是大方:“贤弟要是喜欢,就带回去,让她们为你铺床叠被。”
曹鲲面红耳赤道:“兄长,这不好意思吧。”
蔡让哈哈笑道:“区区两个小女子不过是身外之物,贤弟喜欢,为兄高兴还来不及呢。”
“嘻嘻嘻……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曹鲲也没有跟大哥客气,大哥赐不可辞。
蔡让是真心喜欢曹鲲,所以派来伺候曹鲲的侍女也是府中最出众的。
两个侍女皆是妙龄,身段婀娜,眉眼如画,宛若仙女下凡。
曹鲲心痒难耐道:“兄长,那小弟就先回了,来日小弟设宴款待大哥,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蔡让亲自将曹鲲送出门,满脸笑意的目送马车远去。
对于曹鲲毫不客气的带走两个侍女,蔡让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非常的开心。
他就喜欢曹鲲这股不跟他客气的劲儿。
他认为这才是兄弟该有的样子。
再说了两个侍女而已,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天底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话说两头,就在曹鲲在蔡府寻欢作乐的时候,翼侯府内气氛紧张,所有下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父亲!曹鲲那小兔崽子太不像话了!”
“以前他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居然和宦官称兄道弟,这是要把咱们刘家的脸面往粪坑里扔啊。”
冀侯刘岸已是白发苍苍,慵懒的躺在榻上,昏昏欲睡的打着哈欠:“老大,为父知道你一直看不上鲲儿,可他终究是为父的亲外孙。”
“你妹妹就这么一个儿子,走得又早,鲲儿从小就没妈,曹飞熊又不是个东西,你这个做舅舅的要做的是关爱和教育,而不是在这里发牢骚,说你外甥的不是。”
刘易脸色铁青的叫嚷:“父亲,你就宠着他吧,他现在这么混账,您的溺爱功不可没,您知不知道,他现在厉害了,攀上了蔡让的高枝儿,封爵百将了,根本不把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我倒是想教育他,那他也得听啊。”
刘岸翻了个身:“他不把你放在眼里,那还不是你自己没用,你要是当上大将军,位列三公,你瞧瞧他还敢不敢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刘易老脸通红:“父亲,现在说的是曹鲲,您说我做什么?我也想当大将军,可您又不是不知道,皇帝宠信宦官,丞相重文抑武,我根本没有上阵立功的机会,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地方施展。”
刘岸不耐烦的挥手:“好了好了,不要跟为父说这么没有,鲲儿长大了,他有他的心思,你要是能管,你就管,管不了你就别瞎掺和,但为父把话撂在这儿,不管鲲儿是富贵还是贫穷,他都是霜华的儿子,是我刘岸的外孙。”
“我知道了,您歇着吧。”
刘岸闭上眼睛酣然入睡,刘易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刘垚呢?”
刘易满脸怒气的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