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也有识货的,一眼便瞧出楚恒的身份。
正因瞧出了,他们才一头雾水,楚家老太爷最疼爱的孙儿,这是得了失心疯吗?咋个这般姿态。
噗通!
万众瞩目下,楚恒窜上了拱桥,一步没走稳,一头扎河里了。
水,是冰凉的,让堕入幻境的他,意识回归现实,好一会儿才从河里冒出头,却是一脸的懵,我是那个瘪犊子?我此番在哪?鬼呢?牛头马面呢?阴曹地府呢?
“过来吧你。”楚恒懵逼之际,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拽到了岸边。
瞧施术者,竟是项宇那个小胖墩儿。
他老人家有情调,想吃点野味,大清早就来河边蹲着了,蹲那钓鱼,等了老半天,鱼好不容易咬钩,噗通一声响,全吓跑了。
“你特么谁啊?”许是嚣张惯了,也或还懵着呢?楚恒破口便骂。
诶呀?项宇何许人也,岂会惯着他,一个大嘴巴子抡了上去。
这下,楚恒不懵也懵了,直至楚家来人,他眼中的金星儿都未散去。
“可是项宇师兄?”来领人者,正是楚寒月,似认得小胖墩。
“你哪位?”项宇说话时,头都没抬,只顾埋头擦拭一块玉佩。
这块玉,品相不错,是从楚恒身上拽下来的。
除此,还有一枚翡翠戒指,外加一个墨玉扳指,都楚恒的。
所以说,楚萧还是忒老实,换做某人某人,就楚恒这号的,出丹青阁时,若身上还有一件值钱的东西,楚家祖坟都得冒青烟儿,哪还轮得到项宇捡漏。
“我乃太白书院,楚寒月。”楚寒月轻语一笑。
“人领走,下回走路长点眼。”项宇依旧未抬头。
书院弟子嘛!他是讲道理的,可不是大白天的抢劫,而是楚家这小子,惊走了他的鱼儿,不得赔?
赔。
必须赔啊!
楚恒赔财物。
楚寒月赔礼道歉。
这些,楚萧全然不知。
此刻他的,已出丹青阁,已步入一间当铺,在掌柜的怪异的眼神下,掏出了一个夜壶,井中世界挖出的尿罐子,老古董啊!
“估个价。”楚萧笑道。
“这玩意儿。。。。。”当铺掌柜还是颇有职业道德的,双手托着夜壶,翻来覆去的看,可无论怎么看,都觉有一股尿骚味。
若在往昔,他定把人轰出去。
可这个夜壶不同,有些年头了。
“哪来的?”当铺掌柜一边看一边问道。
“我家祖传的。”说瞎话,楚萧越发有心得了。
掌柜的被逗乐了,祖传的尿罐子,哪家门风这般骚气。
“三十两。”
看不出年代的老物件,他是拼了命的压价。
来当铺的,哪个不是钱不趁手的。
既是缺银子,那就别想着当高价了。
“老头儿,这可是古董,我。。。。。。”楚萧话还未说完,便见一只洁白的玉手,自斜侧伸来,也不管当铺掌柜愿不愿,直接从其手中,拿走了夜壶。
楚萧下意识侧眸,入目,便见一个绝美的女子。
定眼一瞧,可不正是摘星书院的梦遗大师吗?啊呸,梦遣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