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嘴角一翘。
“说的好!
您自己不愿出面,却让明智光秀来找我,硬要把三好义继塞进四国攻略,我也就忍了。
我给明智光秀找点事做,帮我搞定波多野家,搞定长宗我部家。
结果呢?波多野秀治意图叛乱,长宗我部家连谈都不愿意谈,这难道也是我的责任?”
义银怒道。
“你不要和我胡搅蛮缠!
波多野秀治是否有心叛乱,尚未可知,但你这样杀了她,波多野家不反也要反了!
明智光秀把老父亲抵押为人质去谈,总算请波多野秀治下了山,你倒好,拿不出真凭实据就挥刀杀人!
你是爽快的,可代价呢?
长宗我部家就在那里看着波多野秀治的下场,明智光秀拿什么取信于人?四国岛的事还怎么谈?
你现在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反倒成了明智光秀对不起你咯?”
织田信长看着义银,笑了笑。
“圣人不用和我再绕什么弯子,东拉西扯这么多事,不就是作为抵消斯波家撤出西国的筹码吗?
可以,我最近心情很好,所以不想多做计较。
斯波家退出西国攻略,我织田家就自己来,斯波家不让用幕府大义,我织田家就强行征伐。
您无非是想保尼子胜久的命,我满足您就是,何必多费口舌?”
义银凝视织田信长,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似乎异常亢奋。
就在义银观察织田信长的这会儿功夫,织田信长已经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餐桌,面前烤鱼的味道渗入鼻腔,让她忍不住有些想呕吐。
这些天,织田信长吃不好睡不好,非常敏感,最受不了的就是水产腥气。
“明智光秀!”
“嗨!”
明智光秀坐在伺候两位主君用餐的陪席,听到织田信长的招呼,赶紧上前鞠躬听令。
织田信长一把将桌上的烤鱼掀翻,差点砸到明智光秀的脑袋上。
“这鱼都臭了,一股子腥味你闻不到吗?竟然敢拿这种烂货来招待我,混蛋!”
明智光秀低头认错道。
“非常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职。”
看到明智光秀低声下气被织田信长辱骂,义银实在看不过去。
明智光秀因为织田信长的妄为,已经死了作为人质的父亲,织田信长还要为一条烤鱼斥责她,欺人太甚了。
再怎么说,明智光秀也是有身份地位的重臣,岂能如仆役一般随便辱骂?
看不过眼的义银冷声道。
“我觉得这烤鱼很好,很新鲜,织田信长,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欺负明智光秀算什么本事?
她的父亲刚刚过世,请你注意一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