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乃是极其常见的动物,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也无论装修堂皇的高楼大厦还是黑暗肮脏的地下水道,都可以时常见到它们的踪影。
但要说训练有素,形同军队攻伐同步的耗子,就不多见了。眼前这群耗子,显然就是经过特训的产物。
攻守兼备,共同进退,号令而杀……部队士兵集训的科目内容,均可在它们身上得到应证。杀戮还没有开始,我便从它们身上看到集群而杀的特质和视死如归的无畏精神……
呼――
一道黑影猝然划过长空,一个长长的声音响起,四周蓄势待发的耗子,便迈动整齐划一的步伐,昂首挺胸围杀而来。
那道掠过长空的黑影,形似一道黑色闪电,骤然中途转向,折向虎子杀去。擒贼擒王,眼前这些黑暗生扬,居然也懂人世兵家的道理。看看黑影掠至,虎子身起如风,挥刀去劈,那黑影临空一个闪射,却己堪堪避开刀锋,形同一只大鸟,不疾不缓降落到前面的空地上。
会飞的耗子!惊叹一声,我手起刀落,攻到近前那几只耗子,便做了刀下亡魂。
鲜血溅落,腥风扑鼻,身手骄健的三木,早在一起一落间斩下七颗鼠头。与他一同出刀的虎子,身形灵动,杀势惊天,刀光连闪,便轻松划破二十余只耗子的喉咙,逼得其余的耗子丢下一片溅血的尸体,纷纷向后退逃。
那只飞掠落地的巨鼠,吱吱一阵有规律的叫唤,那些退逃的耗子,又纷纷掉转头,集群向我们攻杀而来。
刚才那一番狂轰乱炸似的杀戳,虽然杀死了三四十只耗子,给那只耗子王制造了不少的压力,但它也不是蠢货,稍微作了些调整,便又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单凭这份指挥若定的气势,也配当这群耗子的王。
看看去而复返的耗子,又看着那只目露凶光的耗子王,虎子冰冷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不可抑制的杀机与杀气:“老高,把枪给我!”
拔枪给他的时候,眼神同样冰冷的我,只希望他一枪命中那只硕大的耗子。三木和我握紧刀,蓄力以待。眼前的耗子并不知道,在我们力疲之前,它们不会占到任何便宜,当然同样包括那只耗子王。
“虎哥,它很狡猾,你要瞄准了打!”挥刀劈破飞掠而来的一只耗子,我这才提醒虎子说道。左手持刀,右手握枪,峭拔挺立的虎子,宛若挺天立地的战神,神形闪耀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刀劈落,枪声响起。
嚓!
叭!
伴随一先一后两个不同的声音打破眼前的寂静,一只腰粗体壮的耗子被拦腰斩断,那只耗子王虽然反应敏捷,逃得也快,但到底没快过子弹,被一枪打爆后半截身体,前半段血肉模糊的身体在贼眉鼠眼的脑袋带动下还在往前飞……飞了一段距离,方才掉落于地,极不情愿的死了。
耗子王死后,其余耗子反倒攻击得更加凶猛了。我和三刀挥刀斩杀,刀起刀落,血肉横飞,耗子尸体迅速堆起了一座小山。好在藏刀异常锋利,斩杀了上百只耗子也没有任何卷口。三木那把军刀,也是把好刀,但见他舞刀若飞,耗子碰到刀锋,要么身首异处,要么肚破肠流,极难有刀下存活者。
虎子枪杀了耗子王后,把枪别在腰上,挥刀恶战群鼠,杀得不亦乐乎。手上,身上,头上,都粘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花。下面的墓道之中,洪水还在疯狂地冲撞着洞壁,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不时从下面传来,震得整个洞厅嗡嗡的响。
虽然我们杀锋顺畅,但如此打杀下去,早晚会有力泄的一刻,一旦力泄,那我们就会蜂涌而上的耗子咬死……“虎哥,这耗子好像越杀越多,这样打下去可不行!”我杀退眼前的耗子,缓了口气说。
“我也知道不行,可除了这样,我们又能怎样呢?”虎子的话,说得有些忧伤。
我听得一震:“虎哥,你可不能泄气啊!”
“我没泄气,我也不会泄气!”越杀越勇的虎子,形似一头扑入羊群的狼,刀起刀落,耗子尸血横流,哀哀命绝,自不话下。三木却在这时说了句鬼惊神惧的话:
“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打断眼前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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