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看着眼前这两个英武雄壮的男人,彼此对视一眼,没有参与到他们的争论当中。他们都是有头脑的人,一个是曾经的特种兵,一个现役的警察,彼与此都有着相当丰富的斗争经验,至于韦奈劫没有劫那批枪,我和虎子压根就不知情,但我们都知道——韦奈手里有批枪。不过从三木所描述的时间与地点来看,这事确实好像又不是韦奈干的。
韦奈的性格我清楚,只要是他干的事情,他绝不推脱,包括坐牢。栽脏陷害、屈打成招、威逼利诱等等手段,最好提都别提,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兼专家。
“想把我弄进去的人多了去了,可我今天仍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知道这是为无什么吗?”韦奈咧开嘴唇笑起来的模样,有些像非洲大草原上的金毛狮王。
看到这种讥讽加蔑视的表情,三木强行压住心中焰腾腾地翻滚起来的怒火,不愠不怒的道:“因为他们都死了。”
“对,他们都死了,而且——”
“而且什么?”三木逼视着韦奈。
“查无证据!”
三木再次瞪大了眼睛,韦奈的冷漠与杀性,让他认识韦奈不同于常人的一面。眼前这个男人,冷血,杀性重,心智超群,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也只有他这种冷血的人,才能驰骋在非洲大草原三个月零七天而不被老虎狮子或是狼吃掉;也只有他这种杀性超强的人,才能在热带枞林中追踪冷血、残忍、狂妄的恐怖分子;也只有他这种心智超群的人,才能在地球的另一面出入于灯红酒绿、醉死梦死的繁华世界,把深藏其间的武装杀人恶魔揪出来……
“韦奈,别逞强了,那事真与你无关,三木警官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见我说话贪着韦奈,三木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就闭上了嘴巴。这里一共就四个人,虎子和我都向着韦奈,自知孤立无援的三木,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虎子笑笑:“韦奈,刚才是什么东西在嚎叫?”
“是这个。”韦奈缓缓地让开身子,虎子、我和三木这才惊异地发现,韦奈身后,原来竟藏着一具残破不堪的女尸。
女尸后面,则是一地残破不堪的骷髅的骨头。粗略数了下,少说也有上百具。三木暗中打量韦奈一下:“他们都是你杀的?”
“除了我,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韦奈脸上,始终挂着一脸轻松写意的笑容。灭杀如此多的骷髅和一具杀伤力肯定不弱的活尸,这得需要多厉害的手段才行?
活尸身体上散发幽幽的绿光,一看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但她被韦奈杀了,——两只手臂上的骨头,全部碎裂,胸腔凹陷进去一大片,腿骨也碎了,她的肌体,被韦奈活生生打进石壁当中,形成一个毫规则的人体形状。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从她死得很难看的容貌来看,死前她一定遭受了难以形容的虐杀。眼球不争气的凸露到眼眶外面,鼻子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幽深的黑洞,嘴里原本整齐的牙齿,也一齐失了踪,左脸没有受伤,但肌体中的肌肉,好像被什么重力打成了粉尘,软软的堆在皮囊之下,好像晃荡一下便要掉落下来。
地上的骷髅骨头,散落到处都是。头骨,臂骨,腿骨,趾骨,肋骨,胸骨,背脊骨,膝盖骨,尾椎骨,鼻梁骨,牙巴骨,喉骨……凡是组成身体的骨头,都被打得散落在地上,有的断成了几截,有的从中破开,有的裂开了密密麻麻的细缝,有的看着完好但轻轻一碰,整个骨头就会碎散开来……
这种杀戮的力量,简直不可想象。
用鬼惊神惧来形容,只怕也难描摹其万一。至于他的杀性,则更不可捉摸……看样子,都是一击致命。骷髅一类存在,本身就是超出人想象的存在,但韦奈能在一击之下灭杀附寄在他们身上的灵魂与意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拣了块骨头来看,这才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单看外面,骨头完好无损,但往骨头里面一看,立该就会被镇住——除了外表薄薄的一层骨膜层,里面的骨质和骨髓,都被打爆成尘,但由于力量掌控得恰到好处,所以不振动它,它仍能保持原先的存在装态,然而只要轻轻摇动一下,它就会立马破碎成尘。
这种一杀破骨的力量掌控,这种杀鬼惊天的手段,这种斩杀群鬼势如破竹的阵势,让我、虎子和三木,都失去了分辨能力。如果不是韦奈亲口所说,这些骷髅是他杀的,我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一个人能斩杀上百个鬼魂。
但他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得让我们恐怖惊心,瞪圆惧眼不敢相信。
这,就是一代特种兵杀戮过后的场面!这种场面,就连电影上那些特写镜头也不及它残忍,恐怖,冷酷,血腥……一个人击杀上百个鬼魂,本身就是个奇迹,但他,居然连喘都没有喘一个,这种恐怖的力量蓄备,这种不为力量左右的体能体质,这种杀由我心的手段,纯粹可以写成最最离奇的小说,拍成最最经典的电影……
特种兵,果然是种与众不同的存在!
当三木看清楚了眼前这幕,他对韦奈的态度,又有了一些改变,——这改变不是来自于恐惧,而是来自于对力量的掌控。一个人能不能有效的掌控力量,是他在这个野蛮的世界能不能笑到最后的最最重要的支撑。
显然,韦奈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还不做得一般的到位。
杀于他,就是烹小鲜;伐于他,就若抽刀断水,就算对手多,也不能伤及到他。这也是他敢于说狂话并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的缘故。
“这具女尸,我用了三拳,才灭去性命。”韦奈淡漠的说道,“别小看她只是具尸体,她的力量,堪比十头健牛。这些骷髅,都是她豢养的骷髅鬼,杀伐手段相当厉害。”
想到自己此前在天坑两拳打爆黑煞,三木想道:“他用三拳,我用两拳,但这三拳就比我那两拳厉害得多,要换了我,别说三拳,只怕再加一个三拳,也打不烂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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