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户部新上任的闲职不过去了三五天,已然令有些老油条私底下坐立难安,不得不派人去探他口风的地步了。
王悦筠松了口气,不提从前,只去牵楚昭昭:“世子疼你得紧。”
楚昭昭错愕看着她,不明白这结论从哪出来的。晏乌怎么会疼她,她都怀疑要是她在这摔了一跤,晏乌是要专门停下来,站在旁边笑她的人。
但楚昭昭是咬牙都要面子的人,她轻微骄矜点头:“是了,他很是迷恋我。”
李家小姐被她认真模样逗笑,她见刚才那位也是气度不凡,半点没有传言中的样子,好奇问:“我听闻宣王世子一直不显锋芒,今儿怎么披着鹤氅了过来了?”
“你别说,他方才走进来那气势,吓我一跳呢。”
楚昭昭有点不好意思了:“是因为我怕冷,出门系袍子又太臃肿,我不想一个人丑…”
王悦筠同李小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捂着嘴笑起来。
原先还好担心,怕楚昭昭折进婚事里,蹉跎得自已不痛快。如今看来那位世子气势沉沉,容貌一等一的好,又这样会疼人,那不看家门这也是门很不错的婚事了。
“见你这样我就放心不少,你是不知道我家最近的事。”
她低声道:“我姐姐气不过回娘家来养胎,姐夫那边着人来请回去好几次,我母亲都不松口。”
“今日这寿宴,也是要借着老夫人的喜事,给那一家看看,我们王家的姑娘姐儿不是可以任他欺辱的。”
“你今儿这一来,却也是给我也撑了个腰,让我借了你的势。听说宣王世子可了不得,身在户部手段雷霆,日后必有大出息的。”
晏乌挂着个闲职,能有什么出息。楚昭昭觉得王悦筠是安慰她,没当回事。她就是这样光听着就很不喜欢她那个姐夫了,与她同仇敌忾,认认真真点头。
“我给你撑腰,他要是再作怪,”楚昭昭想坏办法,“我就找人蒙着他头打他一顿。”
王悦筠被这天真说法逗得心头轻松许多,没真想过要把她牵扯进这事来。
给老夫人寿礼送去后,这一桌坐得都是些交好的少女,连季云烟都在这一桌坐下。
季云烟说是背靠荣国公府大树,但实则只是尴尬表亲,又没有父母为她筹谋。因此这种露面且不失风格的场合,她都会抓住机会出现。
楚昭昭还保持着不喜欢她的模样,头转过去轻轻哼了声。
季云烟也把头转向另一边,不说话。
虽有楚莹在前,她现在看楚昭昭已经顺眼了很多,但谁家女儿已嫁作人妇还这般心性,也不知道成熟稳重些。
得知楚昭昭被赐婚时,季云烟不是没有窃喜过。她不掩饰她想看楚昭昭倒霉的心,只是那天白雪纷飞,十里红妆在她眼前而过,季云筠忽的就没上前去看看楚昭昭到底嫁得好不好的心思了。
今日再见那宣王世子,虽没看清脸,但也能从周身气度觉察不凡,是与陆表哥是黑与白分离到极致的不同。
季云烟忍了会,僵硬问她:“你嫁的很开心?”
楚昭昭绝不给季云烟笑话她的机会,眼睛一闭说她哪哪都开心。
听闻宣亲王和王妃也很纵容她,季云烟是有点不信的,忍不住问:“你难道嫁过去万事都好,就没有不顺遂的地方吗?”
“难道你圆房也圆得特别好?”
桌上几个小姑娘其实也很好奇这事,只是都不好意思问出来。骤然听到季云烟问出口了,又是脸红又是忍不住凑近去听的。
楚昭昭也被吓了下。圆房圆得好吗?
圆都没圆过,她哪知道晏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