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溪拉着她的手,也就几天时间而已,沈玉芬原本就瘦弱的脸又瘦了好一大圈,她虽然生的好看,但也架不住这种消瘦下去。
“妈,你知道你离开的消息是谁跟我们说的话?”
沈玉芬拿着含有疑问的眼看着顾小溪,顾小溪也没等她问,自顾往下说,“是酒店的负责人,而那个负责人上次差点害我没命,这次也是吃准了我的行踪,存着报复的心思跟过去的,只是没想到那天的瑜伽您会之身一人前去。”
这完全是顾小溪的猜测,但她知道绝对八九不离十。
沈玉芬大惊失色,连一直喜爱的茶碗她都快握不稳了,她不敢多看着顾小溪的眼睛,真怕随时被看透……
“妈,您老实跟我说了吧,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行吗?我基本上已经知道差不多了,那个景老二能找过去分明是定了要我死的心思。”
就这一条线折腾的她都快发疯了。
沈玉芬抽回手,忽然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开进车库,神色都遮掩不住的慌张起来,顾小溪一一看在眼里,心却不住的往下沉,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修养这么好的女人紧张成这样?!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家里带着的吗?”
顾小溪心惊了把,“我过来看看妈。”
“回去!”
陆淮南冷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顾小溪觉得委屈极了,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路乖嘛,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没有真相。”
他越是不让她看,她就越断定这里面的事情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关键,混黑的人都不是吃素的,景远鹤给了景老二那么大的苦头吃他是恨不得将顾小溪皮都剥一层下去的,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我只想知道妈到底怎么了,没有别的意思。”
陆淮南轮廓的线条绷的很紧,他一把拽开顾小溪的手撒到一旁,男人的力道和女人的力道天生悬殊就大,何况他那么用力,顾小溪完全懵了,根本就来不及躲开,照着凉亭柱子撞过去。
额头撕裂的疼几乎快让她晕厥过去,可她还是咬牙坚持下来,陆淮南看见血顺着她额头淌下来,呼吸一紧,伸手便要去扶,却被顾小溪挥开了,伤口再疼也不及心口那道隐隐泛血丝的疼,她勾起嘲讽的笑,弧度越扯越大,“以后关于你家里的事我不会多问一句的。”
话落,她扭头就走。
沈玉芬一急,起身便要追去,可这时候她的身体才是最虚的,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追了,“淮南,你不该这么对她的。”
“我送您进屋休息,这边太冷。”
“不用,你快去追小溪,好好解释清楚!”
他们陆家欠人顾家的事本就太多了,再也不能雪上加霜了。
一口气跑了一大段路程,这儿车流量本来就少,再加上她这个样子,哪怕有车人家也不愿意带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