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她既不肯去看心里医生,也不愿意让人走进她的心,或许只有孩子才能彻底救治她。
孩子两字对黄楠来说还是陌生的,从出事的那一时起她对人生便充满了灰暗,她曾想过,她这么脏终究配不了崔韩秉的高贵,应该孤独终老下去,不害任何人才是的。
她轻摇头,“爸,我想和韩秉离婚。”
“你……”
黄楠没给他答话的机会,接着说下去,“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如果换一个人来或许我能接受,但是他不行。”
曾经面对崔韩秉的时候她总是不自信占多数,唯有让她觉得能在崔韩秉面前抬得起头的东西也只有这具干净的身子,她总觉得这个东西是最宝贵,应当留给最爱的人。
可是,可是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寒风呼啸而过,黄楠借着阳光眯起眼睛。
再见了,我的爱情。
正月这几天日子过得格外惬意,闲暇时间窝在阳台的吊兰椅内晒晒太阳,静等她心中所期待的那个人回来,顾小溪发现,原来生活还能这么安详。
然而,这种宁静面下隐藏着汹涌的热潮,她完全不知一通电话竟能让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
“你是顾小溪顾小姐吗?”
是一道北方男音。
顾小溪捻起一颗陆淮南早上剥好的栗子丢进小嘴里,含糊不清的嗯声,对方闻言照着摊在桌面上的纸读出声,“沈玉芬女士晕倒在市中心896号精品制定旗袍店,此刻正在医院抢救,速来!”
话应落定,年轻的北方男孩便掐断电话,双手摊在桌上。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丢过一沓现金,出手时那只手环分外的夺人眼球,站在男子身边的随从说道:“拿了钱就得把嘴给我闭紧了。”
“放心吧,”
那人起身往外走,抛了抛那沓红艳艳的钞票,“下次还有这种活可以继续来找我。”
随从做了个揍人的动作后那人才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手机有提示过来,随从看眼后立马删除短信,他半弯着腰靠在男人身侧,“少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抢眼的手环有灯光闪过,男子下颚μ抬,一张迷倒男女的脸毫无保留的曝光在空气中,他两指捏在手环处,一把略带沙哑的嗓音敲醒,“由着失态发展下去,小姐那边你多注意着些。”
随从明朗点头。
顾小溪匆匆赶到时沈玉芬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只是人还未清醒过来。
“医生,我妈这是什么回事?”
白大褂男人惊诧的看着她,“你不知道?”
心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沉,顾小溪却还是问了句,“请问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妈昏迷过去的?”
“她身体少了颗肾,体质本就虚弱不宜操劳,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家属,明知道病人身体器官少了一个却没一个人上心的,将割肾当儿戏了是不是?”
医生剩下的话顾小溪根本就没听进去,她只听到少了颗肾。
脑袋犹如被一颗炸弹炸开那般凌乱,毫无任何的头绪,怎么整理也整理不清楚这件事到底和景老二是怎么搭上边的。
好像也是同一时间,前段时间一直盘旋着她的那些疑问忽然瓦解了,沈玉芬少的那颗肾脏无疑和她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