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仪听了到底觉得心里难过,但她聪明的不说,不问,因为她知道还有一个人恨不得景婧玮现在就从景家滚出去,既然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又何必要往景远鹤心上给自己抹黑呢?
比起心思,周仪确实要深沉许多。
自然,她这点小心思也没逃过景远鹤的眼,恰恰相反,他是不屑去点破。
佣人领着姗姗来迟的景婧玮下来,她穿着简单,头发也就随意一扎,一张素颜朝天的小脸却也耐看,比起对面精致妆容的周仪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依次喊人,轮到周仪的时候嫂子两个字一直在唇间打转就是喊不出来,周仪期待的看着她,景婧玮抿唇轻笑,“你好。”
气氛一时便凝结起来了。
这分明是前后不搭。
周仪面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自欺欺人吗?!
这顿早餐一如往常,周仪依旧是那个体贴的妻子、儿媳,她对谁都照顾周到,颇有几分女主人的样子。
“婧玮,光喝粥哪里能低饿?”
她替景婧玮夹了个豆沙包放在碗里,景婧玮脸色蓦然变了变,她丢下筷子,“我对豆沙过敏你不知道吗?”
她打小就被景远鹤捧在手心里,在皇庭景区没人敢给她耍心思,而她自己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哪怕对方是大嫂,她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人!
周仪似才知道那般震惊,眼底腾起一层水雾,绕是谁见了都能心疼的那种,“婧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若是知道你对豆沙过敏的话还能故意让你吃吗?”
景婧玮冷冷一笑,“你不敢这么做吗?”
别人不清楚,她对这个女人的秉性却是清楚的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这种事她是做的如鱼混水。
想想前两天的那场‘意外’到现在她还芥蒂的很,景婧玮穿了一件无袖连衣裙,手腕处佩戴的那个手表还是卡地亚最新发布的限量款,也是前段时间景远鹤特地排队去给她买过来的,倒是很少见她带着。
她解开手表放在一旁,陆淮南这才注意到她白皙如玉的手腕有一大片蜕皮的红肿,还有些坑坑洼洼的水泡还没挑破,就这么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
男人神色紧张的抓着她的手,景婧玮疼的倒吸一口气,他听了又吓得松手,“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景婧玮低头看着方才被他抓破的水泡,“打了,你没接。”
她确实是打了,但是周仪接通的,景婧玮记得她说:他去洗澡了,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要是没事那就挂了,哪有一个妹妹成天给哥哥打电话聊天的道理,传出去多难听。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啊?
谁家妹妹不给哥哥打电话聊天的!
但景婧玮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因为他们不是亲兄妹。
景远鹤心思显然没在电话上多做纠结,他喊来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瞅眼周仪,摇头,“我不太清楚。”
这个院子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就算景婧玮顶着景家公主的头衔出来又怎么能比得上景家未来女主人?孰轻孰重,谁不知道怎么选!
景洪放下筷子,“带婧玮去医院看看,别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