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婧玮下意识四处张望了眼,索性这周边全都是人来人往,并没有那辆熟悉的车,她食指轻抚过嘴角,“在家。”
她知道的,景远鹤一早就离开皇庭景区了。
闻言,男人潭底的波涛汹涌瞬间乍现,在昏暗的车厢里显的越发清晰了,他右手接过左手的手机,“我还有十分钟左右到家,你到门口去等我,晚上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一会嫂子看见了不太好。”
因为就她一人,所以说话也不用遮遮掩掩。
景婧玮没有多说,快速结束了通话便准备赶回家。
顾小溪放下杂志走到位置上,“这里打车可能也不会送你到皇庭去,我送你到车站。”
景婧玮点点头,她没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别的,只知道一定不能让景远鹤知道她出来见顾小溪。
最后,到底还是景远鹤先她一步到皇庭景区的,男人站在台阶上,一身烟灰色的西装衬地他面容异常冷清,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景婧玮,“一个小时前,你是说你在家待着的吧?”
“是。”
她扣紧皮包,脑袋飞快转动着,“后来正好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约我出去逛街。”
“是么?”
“你不信?”
男人脚步忽然往下挪动,景婧玮双腿不听使唤的往后退一步,景远鹤大掌忽然握住她纤瘦的脖子,“跑什么?”
即便他没怎么使劲但景婧玮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了,出于本能的去扒开脖子上的手,嗓子间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放,放开……”
“婧玮,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力度掌握多少景远鹤心里有数,这点劲也就顶多让她难受难受罢了,要说真出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景婧玮不这么想,她现在是怕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不要。”
“你真是出去陪朋友逛街了吗?”
她呜咽摇头,眼泪都从眼眶内并出脸颊,今天的皇庭异常安静,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就连恨不得把景远鹤绑在裤腰带上的周仪都没了声,这种安静让景婧玮更加害怕。
她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的。
现在的景远鹤就像个疯子,谁也管束不了他。
粗厉的拇指擦干她的眼泪,男人的眸子回归了平静,他轻轻扯动嘴角,“我不喜欢的事情别做,听懂了吗?”
这个时候无非只要她一句服软的话罢了。
景婧玮知道自己只要挑几个他喜欢听的话说说便能将这事给掩了过去,或许平日她能说,但今天却倔了一回。
嘴角勾起抹轻柔且嘲讽地笑,近在咫尺,她说:“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为什么要我跟着你的情绪、你的思绪走?!”
“因为你打小就刻了我的名字,你说应该还是不应该呢?”
是啊,婧玮、远鹤。
一辈子都挣脱不开的。
若不是一通电话打开,顾小溪都不知道原来已经快十点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