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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停在一个叫“养生协会”的摊位前,李嫣儿难得好奇地看来看去。
社团招新的学姐一一给她们介绍桌上的中草药。
罗晓微突然指着第二个簸箕里放的草药,说:“这是老母猪草。”
学姐一顿,眼皮往下撇,“什么老母猪草,这是中草药。”
罗晓微很坚持,“这就是老母猪草。”
学姐嫌她说得太难听,“你怎么知道这是老…老母猪草?你很懂吗?你家里是开中药馆的?”
罗晓微摇摇头。
“那就对了,不要乱说嘛。”
罗晓微连着说了三句。
“我天天在家割猪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它是老母猪草。
“从小到大我割的猪草都能堆成一座山了,它不可能不是老母猪草。”
“就算它是中草药,那它也叫老母猪草。”
“……”
她说完,学姐僵化在原地。
她们三人离开后,李嫣儿好奇地问她:“你为什么要割老母猪草?”
罗晓微觉得奇怪:“当然是喂猪啊。”
“猪不是吃饲料吗?”李嫣儿又问。
罗晓微说:“饲料要钱,猪草坡上到处都是。”
“天天割猪草喂岂不是很麻烦。”
“也还好,不麻烦。”
“你家里人怎么不请个工人割猪草?”
……
伏黎走在两人中间,默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有巨大的鸿沟。
通俗点说,就是阶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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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嫣儿一个社团都没有加入,直到走到樱花大道的尽头。
那个摊位看上去简陋不堪,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守摊的学长百无聊赖地玩着消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