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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回到家,甚至还没进家门,只隔着门听见妈妈问一声怎么了,会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祁希予胳膊搂着她腰,另一手轻柔地拍着她背。
等她哭够了,用柔软的指腹揩去满脸的泪水。
“我不想你知道,”伏黎哽咽着,说话变得含糊不清,“我怕你难过。”
“我怎么可能不难过。”祁希予轻轻她擦掉眼角新溢出的水光,声音很低很哑。
像被压抑的猛兽在嘶吼。
他早就查出江妍月的所作所为,但今天,他知道了更多的细节。
每一个,都令人发指。
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我来之前见了她,和骆劲一起。”
伏黎说了每一个细节,包括骆劲站在禾润门口拉她的胳膊看有没有伤口。
“嗯,我看见了。”
他将她被风吹散的头发捋在耳后,动作极其温柔。
伏黎再次哽咽,鼻尖冒出一股酸气。
“原来你真的看见了。”
在去的路上打那通电话时,她就有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很微妙,但又说不清是什么。
“我比他帅,比他有钱,没道理选他不选我。”祁希予捏了捏她的脸颊,“料你也不敢红杏出墙。”
他只是有些嫉妒。
他的岁岁,在不见天日的深渊里,带给她曙光的,是别人。
但是,更多的是悔恨。
后悔在看见她和骆劲相拥在海岸线时,选择了转身。
只要再多坚持一会儿。
就一会儿。
他的岁岁,就不会受人欺辱。
“祁希予,我好难过,”伏黎擦干净眼泪,“答应你的事总是没做到,明明说好一起看电影的。”
“这有什么难过的。”
祁希予轻飘飘地说完,拉开两人的距离,手搭在她肩膀,朝前面扬了扬下巴,“看见什么没?”
伏黎偏头,眼睛红红地望着他。
“别看我,看前面。”祁希予微俯身,凑近了问,“视线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