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队友们,麦克塔维什看着手里疯狂跳跃电量警告的通讯器,咬了咬牙,选择给那个自己不用过脑子就能记住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但是等他编辑第二条信息的时候,通讯器屏幕一黑,彻底没电关机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
在所有人都负伤的情况下,伤情相对轻一些的幽灵主动担任起了守门的任务,他也是第一个听到外边动静的。
“外边有交战的声音,很激烈。”幽灵站起身,抓紧了身侧的武器。
麦克塔维什跟着凑过来,深吸一口气尽量无视掉自己散发着不妙气味的伤口,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大概十分钟,作战的声音慢慢变弱。
又三五分钟过去。
“铛铛铛——”防空洞的小铁门被敲响,听起来像是什么硬物撞上去的。
“哈喽?开个门?送温暖的。”隐隐约约的声音顺着本身就不怎么严实的门缝钻进来。
“?”就站在麦克塔维什对面的幽灵眉头一挑,还不等他说话,对面的搭档就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
“嘿,肥皂!”幽灵没拉住人,只下意识架起枪。
“OhmyF**KGOODNESS!安妮!你怎么…为什么…你怎么过来了?”麦克塔维什结结巴巴,转身和幽灵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朋友,我没想到她会来。”
他赶紧招呼人进来,幽灵也放下了枪,打量着走进来的二人,礼貌地点点头。
防空洞的入口通道为了防止敌人大批量涌入和隔绝其他武器的攻击被建造得非常狭长,很明显是容纳不下四个人说闲话的。
于是他们往更深处走,走进真正的内部。
一边迈过厚重的防护门,普蕾尔一边凉飕飕地回答麦克塔维什的蠢问题:“我半个小时前躺在床上做了个梦,梦到某个傻子抱着我大腿求我救救他,我起来之后掐指一算找到了地点就过来了……”
阴阳怪气很成功,麦克塔维什脸上的感动快速蜕变成哭笑不得和无奈,就跟曾经坐在河边湿漉漉地庆幸他们都活着时一样。
他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普蕾尔接受了对方的求饶,安静了两秒,眼神一飘:“……Becauseyoucalledme。”
麦克塔维什也停了两秒,咧着嘴就扑过来一个熊抱:“真高兴再次见到你,安妮。”
“油嘴滑舌……”普蕾尔嘀嘀咕咕,“我现在出场费超高的,你怎么付钱?”
这个问题让麦克塔维什卡了一下,然后他艰难地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最终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面值5比索的硬币,这是墨西哥的通用货币,他之前买东西的时候找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