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会儿,见我依旧不语,忽的抢过我手上的房卡插进了卡槽里,室内灯光瞬间亮起。
我看清了他消瘦了一些的身形和带着怒气的清隽的脸。
“说什么?”
很久很久以前,我有很多很多想对他说的话,可是在一次又一次开机的时候,没有一个来电或者一个短信的情况下,自己也渐渐忘了之前想对他说的那些话,至今日已经一句也不记得。
他要我说什么?
“你终于恨我了吗?”
“恨?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怎么可能恨你?每件事,有因必有果,飞蛾自己去扑火,又怎怪火无情?若火没有伤害飞蛾的能力,那它就不会存在,连被飞蛾看到它的机会都没有。
“说谎。”
“没有。”
“是吗?”
他眼神微微眯了眯,看着我,忽然倾身覆唇过来。
就要碰到时,我偏开了头,他的动作顿住,然后冷笑一声,忽然拉了我的手,将我丢到床上。
覆身压来,开始扯我身上的衣服。
“别这样。”
我慌乱中抓住他的手阻止。
他不听也不语,一只手抓住我的双手死死按在我头顶的床上,一只手毫不留情的解开我外套的扣子,然后推起我里面的T恤。
手才刚触到我的皮肤就忽然停止了。
手指指腹在我小腹的某处轻轻划过,有些微颤,他声音低哑的问,“这个伤疤怎么回事?怎么来的?”
我微怔,没再反抗的试图挣扎开他的手,而是静默着看向床头的座机电话,没有出声。
他又问,“什么时候伤的?”
我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然后开口,平静的道:“不久前,做过一次手术。”
“什么手术?”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
我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普通的小病。”
“我怎么不知道?”
我返回,“你怎么可能知道?”
他沉默,不再说话。
“我目前……不能和你……”
他放开了我的手,起身,站了起来。
我也爬了起来,然后坐在床上开始整理衣服。
我缓慢的扣着扣子,抬头时发现他正静静的看着我,目光复杂难辨。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说话,便干脆什么也不说。
他又看向我的腹部的位置,轻轻问了一句,“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