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夫妻闹别扭,却把他夹在了中间。
一个两个都把矛头指向了他。
偏偏这两个祖宗他都惹不起!
秦炀一个头两个大,他看向秦煜,哀求自己亲哥帮帮自己。
秦煜不耐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赵晏州。
“晏州,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赵宴州轻笑一声,散漫地看着卡座上的还没开封的威士忌,重新拿了个杯子,“酒还没喝完,不回。”
一旁的女人察言观色,立即殷勤的起身准备给赵宴州倒酒。
下一秒,洛言微微俯身,将手中的酒杯推了上前,清冷的目光迎上男人的视线:“喝完才回家是吗?”
赵宴州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子,头顶的水晶灯在他眉骨处投下阴影,恰到好处的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掩饰。
洛言弯唇,再次笑着看向女人:“好,剩下的我来喝。”
看着洛言未达眼底的笑意,女人准备倒酒的手一抖,迟疑的看向赵宴州,见男人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大着胆子给洛言倒了酒。
琥珀色的液体很快便满上了。
洛言没有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穿过喉咙,原本已经麻木的心脏泛起丝丝缕缕的痛意,连带着眼眶都变得酸涩起来。
洛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情绪平复下来。
可不知道是因为淋了雨,还是酒的度数太高,一杯酒刚喝下,洛言就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下意识扶着卡座稳住身形。
一旁秦煜察觉到洛言脸色不对劲,担忧的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赵宴州身侧的女人再次起身往洛言的杯子倒酒。
女人勾了勾红唇,“洛小姐真是好酒量,可是赵总刚刚说了,酒要喝完了才回家。”
女人话音刚落只觉背脊一股寒意升起,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的赵宴州。
男人依旧神色如常,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她心底莫名升起的恐慌又压了下去。
只是她没看到,男人搭在膝盖的手已经暗暗握成了拳。
“好了阿言,这酒度数高,你一个女孩子,喝一杯就当放松了,别再多喝了。”秦煜按住洛言的酒杯,打着圆场。
“就是,嫂子这大半夜赶过来,肯定也累坏了,州哥你跟嫂子还是先回去吧。”
秦炀接过话茬,一边上前将女人手里的酒瓶抢了过来,不耐的催促道,“你你你,赶紧滚出去!”
女人闻言,脸色一白,好像明白了什么。
虽然赵宴州对洛言态度冷淡,可这个包厢的人都非富即贵,特别是秦炀,秦家出了名的纨绔二世祖。
现在却也对洛言恭恭敬敬的,足以证明就算洛言和赵晏州感情不和,也绝不是她能招惹的。
就在女人犹豫着要不要顺势离开时,洛言忽然上前按住了女人的肩膀,“你不用走!”
她微醺的目光打量着女人的脸,意有所指道:“你这张脸,长得不错。”
说完,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涌入胃部,灼烧般的痛意在胃里翻涌。
洛言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混沌,她不想在这群人面前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掐着手心打起精神。
转身看着赵宴州,轻轻挑了挑眉。
“赵宴州,在国外五年,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就算是找赝品,也总要找个带点脑子的吧。”
酒意上头,她也少了几分顾忌,话里的刻薄劲愈加明显了。
赵晏州依旧端坐在沙发上,微微垂着眸,半张脸隐藏在光影里,洛言眯了眯迷蒙的双眼,却依旧看不清他的神色。
胃里翻滚的痛意越来越加剧,洛言也没有精力再去探究,话也说不出了,单薄的身躯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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