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疯了。
那个时候,爷爷也不在了。
周全吃掉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他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周全进来。那个时候的周全,两鬓白发,气势汹汹。两个人就着一面玻璃对视,周全眼里全是恨意。他拿着钢笔,签下了所有财产的让渡书。
“你什么?”周沫想着听下去,但服务员来送餐了。
四个餐食,全是甜食。
谢栈支着下巴,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焦糖布丁给她。
周沫说:“你自己吃,你该学会吃甜食了。”
爷爷那么爱吃甜食,我那么爱吃甜食。曾经为了迁就你,都不敢吃。
谢栈:“不吃。”
他放下勺子。周沫自己低头吃,她看着huáng通通的布丁,好久,又抬头,问道:“你要怎么才会答应离婚?”
谢栈拧眉,脸沉了沉,“怎么?还惦记着?我说不离。”
“我出轨呢?”
“你敢!”谢栈冷着脸,如若不是在外面,真的弄死她。
其实周沫也是说说而已。她放下勺子,往后靠,看着窗外,她的手边放着那个天价的包包。
黑色的,称她的裙子。
她伸手,压着那包包,说:“我今晚去参加了名媛聚会。”
“嗯。”他应。
周沫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当影后的时候慡。”
海市本就是个一线城市,白天黑夜自有另外的样貌。周沫低着头,谢栈拉着她的手腕进大堂,两个人一前一后,他仅穿着黑色衬衫,腕表也是黑色的,加上冷峻的面容。
挺吸引人的,但他没心思去管其他的,他偏头看着身高不如他的周沫,裙摆贴着细白的长腿。
身形高挑。
高跟鞋踩得很稳,他目光落在她脚luǒ处
手掌下意识地握紧。
周沫因他这动作,抬头看他一眼。两个人视线一撞,周沫转回了视线,进了电梯后。
谢栈还牵着她,他手插在裤袋里,喉结动了动,说:“我们是不是没有这么平和地出来吃过饭?”
周沫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男人侧脸紧绷着,问这个话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想起那乱七八糟的书,的经历。周沫应了声:“是。”
两个人都是在闹,出去吃饭她也在闹。还有一次秦薇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她就大脑特闹。
笑话特别多。
谢栈喉结又动了动,问了后听到回答也没再问。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腕,电梯到达顶楼。
一整层楼都是一个餐厅,此时餐厅里人很多。位置上三三两两都是小情侣,偶尔也有一家人出来吃,服务员过来领着他们两个人过去,靠窗,盆栽多的角落。两个位置,面对面。
谢栈看到位置,拧了下眉,偏头看那服务员:“没有两个人能坐一起的位置吗?”
那服务员愣了下。有点儿讪讪,“不好意思,谢先生,您看,都没”
周沫甩开谢栈的手,直接落座。
谢栈手一空,他眯着眼,低头看周沫一眼。
周沫对服务员说:“我点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