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束手就擒,恐怕不止是小王,就连几位王叔府上,连同那那几位的府上,恐怕也难以幸免于难。
如今非是小王存心要争,而是不得不争。”
义忠亲王停顿片刻,看了一眼北静王的神态,却见其一副乏神之态,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于是义忠亲王继续道。
“如今吏部、兵部是咱们和皇爷爷最后的底牌,万不可被其夺了去……”
“唉!王爷,相较于吏部和兵部,京营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啊!
一但陛下重组京营,京师彻底被陛下掌控,那到时候,吏部、兵部于陛下而言,也是唾手可得啊!
更何况,江南那边传来的风头,我看有些不对……
林如海以诏安之名,想要行那二桃杀三士之法,金陵又有忠顺王爷坐镇,调动行营强势镇压。
恐怕……再过几年,咱们的根基,会被林如海还动摇啊!”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义忠亲王还有执着于眼前问题的时候,老北静王却一眼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现在隆庆帝在朝堂上和太上皇的争斗,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因为他的根本目的就不是赢!是拖!
京营一但重新组建,将京师“拱卫”起来,那还不是隆庆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为当年陪同太上皇纵横草原的狠人,老北静王太清楚兵权的重要性了。
还有江南,那是太上皇和他们这些勋贵的钱袋子!
要不然几个盐商,要是没有点厉害的保护伞,隆庆帝分分钟点兵点将,随便扣个帽子就直接满门抄斩,财产充公了!
还用费那么大力气,还差点把林如海搭进去。
义忠亲王见老北静王不再装糊涂,也是顺着往上问道:“那依王叔之见,小王应该怎么做?
联络各家,一起推王子腾到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
义忠亲王到底不是军队出身,自然想法有些天真。
最高的说了算,可却说完了下面不一定照办!
京营下辖五军五营的参将全是隆庆帝一手从底层提拔上来的,王子腾当了京营节度使又如何?
架空他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王爷,依老夫之见,现在破局的关键就在于林如海这一对师徒的身上。
如今陛下组建京营,自然离不开银子,若非林如海及时从咱们的钱袋子里扣了银子出来,恐怕到现在,陛下也未必能将这新京营框架拉起来。
一但林如海那边出了问题,那陛下自然后继无力,没有同咱们再斗下去的精力了。”
一提到这个义忠亲王就有些恼怒:“这个死鳏夫!!明明家里祖上也是出自咱们勋贵一脉,还是荣国公的女婿,现如今因为拿起了笔杆子得了个探花就洋洋自得,翻脸不认人了!
如今更是自愿意当起了刀子,往咱们的命根子上捅,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义忠亲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胸口一阵起伏。
而且更气的是,义忠亲王现在还真没有好的办法对付林如海!
人家远在扬州,现在整个江南又被忠顺亲王看着,来硬的铁定是不行了,至于来软的……
老北静王见义忠亲王沉默了下来,便开口:“王爷是不是忘了,林如海远在天边,可他的弟子和女儿,现如今就在京中。
对林如海这样自视清高之人,针对其本人,未必能行。只有打在痛处上,才能让他知道怕!
薛虹小儿初得功名,又是陛下眼前红人,更有黄锦老大人看护,恐怕轻易难动。
不过那林家的小丫头嘛……就……
贾府还是那小丫头的舅家,若是能做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