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吃着杏脯,浅笑着回答,“刚从前面铺子里,买了一包果脯,想着胭脂楼就在边上,便打算从这绕过去,谁曾想恰好碰到了高捕头,吃吗?”
“不了不了!”高旭摆手,“告辞!”
他这厢,还忙着去找人呢!
王宝和那黑衣人,至今没有找到,城内城外掘地三尺,始终不见踪影。
瞧着高旭和衙役离开,温枳快速将最后一口杏脯塞进嘴里,慌忙奔向一旁的垃圾筐,“四月,快让车夫回来,把马车驱进来。”
“是!”
马车,不瞬而入。
所幸胭脂楼距离此处不远。
瞧着躺在柴房里的王宝,一身血淋淋的,刘掌柜的脸色都变了。
“小姐,怎么把他给弄回来了?”刘元心惊胆战,“这可是府衙要抓的人。”
温枳点点头,“我知道。”
“那您怎么还敢……”刘元想了想,赶紧去门口张望,所幸方才没什么人瞧见,这胭脂楼里都是自己人,要不然的话,必定是要出大事的。
温枳深吸一口气,“那块玉佩……是爹给的。”
“什么玉佩?”刘元显然没反应过来。
温枳摇摇头,“没事,先救人!”
刘元没明白的事情,四月倒是反应过来了。
玉佩?
什么玉佩?
难道是昨天夜里见过的那块,被王宝抵在农舍的玉佩?
小姐为何当时不说?
看陈叔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
按理说陈叔跟着老爷这么多,老爷的随身之物,陈叔应该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昨夜为何没什么反应?
小丫头满心疑问,但瞧着小姐沉吟的模样,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小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是!”刘元深吸一口气,赶紧出门去拿药箱,顺便叮嘱楼里的人,务必管好自己的嘴,莫要泄露消息。
温枳坐在了床边,若有所思的瞧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王宝,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