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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老太太瞪大了双眼，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见的话。

她盼孙子盼了一辈子，哪怕知道白氏已经不可能有所出，仍是不肯将宁安府交给苏若白。要不是梦兰给她带了这个孙子回来，她恐怕还撑不了这么就。

“就是您想的那样，”梦兰依旧轻声细语，生怕苏老太太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您儿子脑满肠肥的，平日里又行事不端，怎么配有子嗣？”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怎么能好吃好喝地待在这里？我的孩子，还是宁安府的大少爷呢！”

苏老太太已经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气音。她的手死死地攥着被子，借此来保证自己足够听清梦兰的话。

梦兰等坦白的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当然不会轻易揭过，“您放心好了，等宁安府彻底败落以后，我会给我儿子改姓，不会和你们宁安府扯上半点关系。”

“当初可是您儿子自己作的孽，这又能怪得了谁？”

苏老太太努力瞪大了眼睛，只可惜瞳孔已经越来越涣散。最后她奋力支起身子，又重重地跌了回去。她刻薄待人一辈子，自然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直到临死前，她都没有瞑目。

梦兰眼中毫无悲悯之意，走出去以后才装出了一副悲伤的模样，冲着门边伺候的小丫环开口。

“老太太，已经去了。”

纵然宁安府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可苏老太太的葬礼仍然办得风生水起。

苏远海也让人送去了一笔钱，倒不是他心软，只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在族老那边始终说不过去。

至于过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苏月凌还是过去了，不过是去带梦兰走的。

哪怕已经没落至此，前来宁安府的人还是不少。

在门口作为接待的管家瞧见苏月凌，面上露出了一丝喜意，眼看着就要转过头进去告诉苏远海。

“不必了，”苏月凌直接开口叫住他，“我不是来吊唁的。”

她甚至懒得理还想阻拦的管家，直接带着人走了进去。

里面苏远海正不耐烦地接待着来往的客人，梦兰抱着孩子站在不远处，一身孝服还不忘涂脂抹粉的苏若白正在和她说着什么。

瞧着她们二人的脸色，就知道这谈话的内容并不愉快。

“我娘就是被你逼到那个地步的，”苏若白完全不顾周围的客人，显得越发咄咄逼人，“你今天怎么还有脸面站在这里？”

苏若白的确是恨透了梦兰，毕竟她生下的儿子夺走了她的东西。而她入府那天，更是给白氏带来了无尽的耻辱。

梦兰则显得不卑不亢：“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了么？”

如今宁安府都已经成了这样，她自然不必再对人假以辞色。在宁安府待了这些日子，她已经受够了这群人的虚伪。

“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我们宁安府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苏若白今天回来，可不单单是为了苏老太太。那么一个老太婆，早就该死了，她不过是想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把属于自己的家业抢回来。

“你最好自己识相一些，带着这个砸种从府上滚出去。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远海那边，她早就已经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