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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着舔着就变成深吻,手还往下肆意撩拨。裴东鹤很快就起了反应,一边吞噬许颂苔的唇舌,一边把手伸进许颂苔的浴袍里捋动。许颂苔的欲望也越发强烈,他直起身,解开浴袍上的绳结。裴东鹤在他背后一扯,许颂苔线条优美的躯体就袒露出来。
裴东鹤很快扯下自己的衣裤,没在前戏上花太多时间,就提枪缓缓捣入温热的甬道。
他们换了好几个姿势,把客房床铺弄得一塌糊涂还不够,又在地毯上来了一次,等许颂苔筋疲力尽地想起明天还要赶早班飞机时,已经深夜两点了。
裴东鹤抱着他进浴室冲干净身体,又把他抱回主卧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闹钟我定好了,明早叫你。”
许颂苔迷糊地“嗯”一声,很快落进黑甜的梦乡。
刚进组那几天,许颂苔很忙,总是夜里很晚才有空给裴东鹤发消息,大致说说今天干了什么,有什么新鲜事。
裴东鹤看完信息打电话过来,铃声响到结束都没人接。过了十分钟左右,许颂苔才打回来,说跟其他演员住一个房间,对方已经睡了,他得出门才能说话。
裴东鹤也没多说,简单嘱咐了几句就说晚安。之后几天,两人也都是发短信交流。
开机半个月左右,裴东鹤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甘肃拍摄地,结结实实给了许颂苔一个惊喜。
他在离拍摄地最近的城镇找了个宾馆住下,租了辆越野,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饭就开车去剧组给许颂苔送吃送喝,下戏后接他去镇上吃大餐,许颂苔第二天如果没戏就住他那儿。
许颂苔起初还挺感动,但就这么过了五六七八天,裴东鹤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摆明要跷课在这里陪他。
加上他样貌出众,每天拎着大包小包来剧组送这送那,实在是太扎眼了。一周下来,剧组好多人都知道他了,有人八卦许颂苔带男友一起来拍戏,有人议论许颂苔一小透明比男女主角派头都大。
说的人多了,自然也传进了上面的人耳里。副导也私下提醒许颂苔注意影响,别搞特殊化。许颂苔只能连连道歉,保证之后不会了。
这天下午,裴东鹤又提着一大袋杏皮茶优哉游哉地来找许颂苔。还没走进场地,就被远远跑来的许颂苔制止,拉到一边。
裴东鹤拿出一杯杏皮茶递给他,笑着说:“你的最爱。”许颂苔却顾忌周围人多,迅速接过那杯杏皮茶放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你就别进去了。”
裴东鹤不解:“什么意思?”
“来了这么多天,你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许颂苔试图保持自然,但语气还是有点急躁。
裴东鹤立马冷了脸:“你说什么?”
“我是说,”许颂苔抬眼扫视了下四周,“你都待了十多天了,学校的课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等我到杀青吧。”
“我要是想呢。”裴东鹤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气。
许颂苔还是压低声说:“不行。影响不好。”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裴东鹤。
他大老远跑来这破地方,就是怕许颂苔第一次进组紧张,想陪陪他,给他加油打气,没想到这人居然嫌他在这儿影响不好,要赶他走?
“行。”
他二话不说,把手上的杏皮茶往地上一砸,转身就走。
许颂苔忙着赶下一场戏,顾不上找他解释,本想下戏以后好好跟他说,没想到裴东鹤走那么快,连回宾馆取衣服都嫌麻烦,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这矛盾一闹就闹了一个多月,期间两人都不大好过。
裴东鹤虽然是撒气跑掉的那个,但回来了又后悔,觉得自己还是太冲动。许颂苔发信息来道歉,开头还是一天好几条,尽捡裴东鹤爱听的说,裴东鹤本来打算就此讲和,但回了信息过去,许颂苔又突然消失,好几天音讯全无。
等到再收到信息时,许颂苔解释说最近要拍重头戏,为了情绪连贯没看手机,裴东鹤又想起自己走时许颂苔没追上来,断定许颂苔把戏看得比他重要。
许颂苔这边呢,虽然也后悔当时没考虑裴东鹤的心情,但毕竟身在剧组,还有那么多场戏等着他去完成,那么多人等着他贡献精彩的表演,他不想浪费这次难得的机会,也不想辜负导演的信任,也就没法把心思都用在裴东鹤身上。
有时候一连几天拍重场戏,角色情绪需要连贯,他为了保持状态,只能让自己留在角色的情绪里,不去想现实中的自己,也不去想裴东鹤的事。
一个多月后,许颂苔的戏份杀青。他当晚就匆匆带着剧组送的花束赶回了京市。
回到公寓时,裴东鹤早就睡沉了。许颂苔把行李箱放在客厅,到客厅的卫生间洗漱完,才轻手轻脚地钻进卧室,潜进被窝,想迅速用最有效的那招把裴东鹤哄好。
可他刚刚俯身到裴东鹤腿间,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裴东鹤就醒了,不带感情地推开他,说“别来这套”。
许颂苔有点懵,杀手锏都不行,那该怎么办?
放在平时,他可能会粘着裴东鹤耍赖,抱着他说些带颜色的话,直到把裴东鹤逗笑。但今天他实在太累了。
拍了一天戏,又连夜坐飞机回来,眼睛都没怎么合,脑子更是塌成一团浆糊。所以他就着裴东鹤的力气在床上滚了滚,挪到自己的位置就昏睡过去。
裴东鹤被他弄醒本来还生着气,但推开他以后就听不见声儿了,还觉得奇怪。开灯一看,许颂苔居然直接睡着了,一张脸憔悴又可怜,眼下泛青,嘴巴紧闭,睫毛还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