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拔出腰间的长剑,走上一剑劈下,劈掉几案的一角,道:“寡虫定要杀掉此贼。”这对于魏王来说是它最大的侮辱,心中的怒火难消。老太师见之大惊,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道:“大王,老臣有办法让相国永远的消失。”魏王转身坐于几案之前,道:“老太师请平身吧。”魏王的心情稍稍有所平缓。老太师扶杖很是艰难的起身,叩首道:“谢大王。”魏王问道:“老太师有何办法?”老太师道:“大王将相国召回,老臣暗中派出刺客杀之。”此时的魏王开始犹豫了,还是拿不定主意,道:“我们要杀相国。”虽然魏相子桑犯了无法弥补的过错,它的忠心魏王是看在眼里的。其实在魏王的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在下决心之时魏王开始迟疑了,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老太师极力的劝道:“大王,通奸是大罪。太后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是我大魏国的脸面。若是将此丑闻传到其它的诸侯国,我魏国的颜面何存?”一提到自己的母后,魏王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道:“好,就按照老太师的意思去办吧。”魏王的杀心已定。
就在此时,内侍入魏王宫报道:“大王,上大夫在宫门之外求见。”魏王问道:“屠大夫此时入宫是何意?”老太师上前道:“大王,这个屠大夫最近和相国走的很近,它们是一路的。屠大夫此次入宫定是为相国说情。”魏王道:“老太师先入后帘,我们倒要听听它如何为相国说情。”老太师躬身行礼,进入帘后。魏王命侍从将地上的尸体处理掉,擦去地上的血迹。而后宣屠大夫入宫。
上大夫屠苏进入魏王宫,叩首一拜,道:“大王。”魏王坐于几案之前,道:“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屠苏道:“大王,臣听闻关于相国的一些事情,此为秦国的离间之计,大王不可轻信。”魏王的眼神之中是冲满了杀气,道:“卿是在为相国说情吗?”屠苏答道:“臣不是为相国说情,是为了我魏国之基业着想,还请大王三思。”魏王注视着上大夫屠苏道:“卿是为了我魏国着想,此话怎讲?”屠苏道:“大王,秦国正在攻打我河西,有相国在河西镇守,使秦国有所忌惮,便用此奸计离间相国与大王之间的君臣关系,借大王之手除之,这样秦军就会肆无忌惮的攻入河西。河西一旦陷落,我魏国危矣。相国善于兵事,在河西一次又一次的打退秦军,此乃大王之辛,魏国之辛。大王要杀相国,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忍辱负重,用相国之法使魏国国富兵强,恢复昔日之辉煌。”魏王是乎被它的这些话说动了,又在开始犹豫不决了,道:“寡虫已经知道了,卿退下吧。”屠苏道:“臣告退。”随后叩首一拜,退出魏王宫。
待上大夫屠苏退出魏王宫之后,老太师从帘后走出,站于魏王之前。此时的魏王陷入沉思之中,犹豫不定。老太师呼道:“大王,大王。”魏王一惊,道:“老太师,上大夫是乎,是乎说得有理,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太师道:“大王,老臣是没有多少时间可活的了,但是老臣还是有一句话要对大王说。大王,你这样的徘徊不定,难成大事。为君者,不可有妇孺之仁;为君者,独断专行,不被身边的大臣所左右,这样才是我魏国真正的王。相国在河西,这是大王最好的机会,待到相国胜利归来,它就是我魏国的大功臣,身边有像上大夫这样的大臣拥护它,这个时候大王再想除掉相国,一切都迟了。大王,你不要忘了,相国的身后还有太后。”魏王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起身道:“召相国回朝,不得拖延。”随后又面向内侍道:“你去河西吧。”
魏王入后宫向太后请安,道:“母后今日可安好?”魏国夫虫坐于榻前,道:“很好,王儿有心了。”魏国夫虫望向站于自己身前的魏王道:“王儿,过来坐下吧。”魏王道:“不必了,儿臣还是站着为好。”魏国夫虫打量着魏王,道:“王儿长大了,是该立后了,你舅舅有一女,天生丽质,和你挺合适的。明天,你的舅舅进宫探望哀家,到时候你也来,把你的亲事定下来。”此时的魏王不领它的情,道:“母后费心了,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魏国夫虫起身站立,道:“王儿,你,你,此话是何意?”魏王道:“母后自己心里明白,不必再多说了吧。”魏国夫虫坐下来,望向站于自己身前的魏王道:“哀家知道,最近宫内宫外都在传哀家与相国的一些事情,王儿打算怎么处理相国?”魏王怒目而视,道:“杀!”使魏国夫虫是大吃一惊,坐于榻前,沉思了很久,才道:“相国可是你的父王给你留下的顾命大臣,你杀了相国怎样面对在九泉之下的先王,你的父王。”魏王道:“若是父王知道此事,一定会后悔为儿臣选择的顾命大臣。儿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此事就不用母后去操心了。”随后便走出魏国夫虫的寝宫,面对站于两边的卫士道:“私自出宫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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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入河西城传旨,道:“相国接旨。”子桑携诸位将领出将军府跪拜,道:“吾王万年。”内侍打开书简宣读道:“今有相国守河西,城可固,军民齐,寡虫心甚安。然国事多繁杂,诸多事需相国返朝处之。即可返回魏都大梁。加之寡虫思之,卿勿迟疑,钦此。”魏相子桑叩拜道:“大王体臣,臣感激涕零。”随后便起身。冯将军上前望向子桑,有些不舍的道:“相国。”内侍站于身后道:“相国,我们何时动身?”好像很是着急的样子,子桑道:“请容许我与它们说上几句话。”子桑面向冯将军,道:“冯将军,我走之后,秦军定会再次来攻城,城中定有它们的内线。冯将军要提防身边的将领,尽快的查出内线。切记,敲山震虎,让它们先动起来,我们再后发制虫。冯将军一定要小心啊!”冯将军道:“末将记下了。”子桑上身后的马车,与内侍一起离开河西。
果然,子桑离开河西之后,副将在城中开始反叛,倒戈相向。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使冯将军没有丝毫的准备。副将带领兵卒进入将军府,站于冯将军的身前,很是傲慢的道:“冯将军,秦军就在城外,将军将要何为?”冯将军道:“令大军死守城池,不可出城应战,待敌军有所消耗之后,出城击之。”副将道:“迟了,一切都迟了,秦军已经攻破河西城了。”冯将军抬眼望去,使它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背叛它的尽然是它身边的副将。这个副将也是藏的够深的。冯将军望向站于身前的副将道:“没想到秦军最大的内线尽然会是你,你背叛了自己的国家,秦军主帅给你什么好处?”副将道:“这个你无需知道,安心的上路吧。”冲上一剑刺死守城的主将冯将军。
秦军攻破河西,进入城中。兵车停于将军府之前。秦相法章站于战车之上,望向这将军府。副将奔出跪迎在秦相法章的战车之下,仰头呼道:“秦相。”只见它是迎面而笑,像极了摇尾乞怜的狗。秦相法章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你就是副将虫大。”副将迎笑着道:“正是。”秦相法章又问道:“是你杀死自己的主将,打开城门迎我大军入城。”副将还以为秦相法章要封赏它,欣然的道:“正是。”法章道:“你背叛了自己的主帅,背叛了魏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背叛我,背叛秦国?卖主求荣,不忠不义之徒,留你有何用?”副将望向法章道:“相国,你不能杀我,是我助你大军攻破河西城的,我是秦国的大功臣啊!相国。”秦相法章拔出腰间的长剑,下车逼近,道:“留下你是我大秦之祸。”说完便一剑刺出,鲜血飞溅。副将双手捧住刺入的长剑,缓缓的倒在血泊之中。长剑在它的身上擦去血迹,而后入鞘。
秦相法章领诸将一起进入将军府,一进入就见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冯将军,又面向站于身后的诸将道:“冯才将军,忠勇也,若不是定下里应外合之计,很难攻下这河西城,不易啊!将冯将军的尸身收棺入殓,厚葬了吧。”
魏相子桑驾车奔向魏都大梁,经过一片幽丛。没想到在幽林之处暗藏有杀机。丛中露出箭头,对准魏相子桑的马车射去。魏相子桑是胸膛中箭,双手捂住射入胸膛的箭羽,鲜血止不住的流下。魏相子桑的嘴角有一抹浅浅的笑,倒碰在车窗之处。魏相子桑是被派来的刺客暗杀在返回魏都大梁的途中。秦相法章沿路追赶而来,四处张望,四处寻找,望去见林中发现一辆马车,立即下车奔上,呼道:“师弟,师弟。”奔走在马车之前,有鲜血渗透而出,滴下。走上掀开布帘,发现魏相子桑倒于车棚之中,大吃一惊,而后道:“师弟啊,我还是来迟了,来迟了,师弟啊!若是你当初听我的话留下来,就不会被暗杀了。师弟啊!你知道要杀你的不是别虫,而是魏王,还有那些贵族官员,它们都容不下你,你还效忠于这样的国家有什么意义呢?凭借你的才能,再加上我在大王面前的举荐,你还怕不在秦国实现自己远大的抱负吗?为了一个妇虫,魏国的太后,你值得吗?不值得啊!师弟啊!”王错将军奔上道:“相国。”秦相法章抹去两边的泪水,转身道:“王将军,将魏相的尸体带回魏都大梁去吧。”王错将军叩首行礼,道:“诺。”秦相法章又道:“我在河西整顿兵马等你回来,攻其安邑,逼近魏都大梁,将军要速去速回。”王错将军道:“好。”而退后几步,驾着魏相子桑的马车向魏都大梁奔去。
魏相子桑的死讯很快传到魏都大梁,令朝廷上下震惊,都唏嘘不已。魏国夫虫正要跨出后宫的宫门,被守在宫门之外的兵士阻拦,跪下道:“太后。”魏国夫虫责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士兵道:“这是大王下的令,不许太后及其宫女侍从出宫门半步,否则,否则…?…。”魏国夫虫道:“否则什么?否则格杀,其中也包括哀家,可是这样的吗?”这个卫兵道:“属下不敢。”魏国夫虫道:“今天哀家定要出宫,你们去向大王禀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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