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谁走我杀谁!”
陈海冷不丁亮这一嗓子此刻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任学亮猛地推开扶着他的小弟,双膝一屈跪在地上。
“大哥,我错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可好?”说完,任学亮还觉得自己不够有诚意,想了想他一咬牙,抬起手啪啪扇自己嘴巴子。
陈海往台阶上一坐,表情慵懒,语气不耐烦:“下雨了你想起自己没带伞,饿急眼了你想起该去挣钱了,早干嘛去了?晚了,都给我老实待在哪儿。”
站在外围的一个小弟承受不住压力,突然拔腿就跑。他跑得可急,跑得可猛,一边跑还一边鬼哭狼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陈海叹了口气,给了芽衣子个眼色。
芽衣子会意,御风而起,从天而降,重重落到那个逃跑的小弟前方。那个小弟惊恐莫名,赶忙刹住脚,换了个方向逃跑。芽衣子隔空斩出一刀,那个小弟跑着跑着上半截身子突兀的栽到地上。
切口平整如镜,隔了会儿,那个小弟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斩成两半。
芽衣子不走了,持刀而立,虎视眈眈。
任学亮哆哆嗦嗦的收回视线,趴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大气不敢喘一口,眼睛都直了。
“等着吧你们,等你们沈先生来了,我再好好跟你们算这笔账。”
再等二十分钟。
沈先生终于赶到现场。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沈先生望着地上那具尸体心已经凉了一半。
再看庭院中那场大火,他剩下那半截心也凉透了。
“就是你烧了陈神医的房子?”沈先生气愤至极,冲动之下他拔出枪,顶在任学亮的脑壳上。
任学亮不久前才平复下来的心潮再起惊涛骇浪。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正处在暴怒中的沈先生,脸上毫无血色。
“别急着杀他,这事儿蹊跷的很,审审再杀。”
陈海一挥手,轻而易举的扑灭火焰,慢慢悠悠的走出来。
冷不丁看到如此神异的一幕,沈先生整个人都木住了,一时间他竟将一腔怒火忘到脑后。
“怎么了?沈先生,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陈海调侃道。
“不是不是。”沈先生自知失态,赶紧缓过神来。
现在他还有正事要做,这些细枝末节不值得拿到现在来说。
“陈神医,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个交待。”说完,他愤愤的看了任学亮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感情好。”陈海蹲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任学亮:“我也不是非得拿势压你,你也瞧到了,我想杀你动动嘴皮子就行了。之所以把你这条小命留到现在,那是因为我得给沈先生留面子。”
说完,他看了沈先生一眼:“沈先生,你的面子有了吗?”
“陈先生做事周全,我沈某人在此谢过。”沈先生拿出之前打印好的油田转让合同,想意思意思,陈海却摆了摆手。
“面子都是相互的。”陈海神情渐冷,幽幽开口:“你的面子有了,我的面子呢?”
空气中充斥着暴风雨将要来临前的低气压,仿佛一触就会歇斯底里的疯狂起来。沈先生一时没了主意,沉思良久,他沉声问道:“陈先生,沈某人愚笨,处理方式恐不合您的心意。您就直说吧,这事您想处理?”
陈海刚想开口,任学亮突然声嘶力竭的嚎叫道:“老大,我并不是故意找陈先生麻烦,是陈先生,陈先生他包庇叛徒李子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