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师所说败坏纲常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我只是被大兀鹰意外所伤。”
“如果钟老师没有切实证据便胡言乱语,学生定要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陈恕振臂走近钟涛,如同帝皇驾临。
他身上虽无外衣遮体,气度却似有华服满身,周围的师生皆下意识为他让开一条路。
“哼!”
陈恕又是一声冷哼,坦然立于钟涛身前,立于人群正中央。
此前偷窥一事,他不知自己是否是被陷害,但从父亲口中得知,当时除了柳细花言语中的隐喻,并无事实证据。
只要柳细花不松口,任何人也无法坐实这件事。
“至于寻衅滋事,学生此前言行,哪一句哪一字是寻衅滋事?还请钟老师言明!”
“拍碎数张桌案的人是殷红药,震碎十余块地砖的人是熊大富,而我陈恕,句句皆是对钟老师的敬重,字字皆是对自我的反省!”
“钟老师是眼瞎了,还是心恶腹黑,竟然如此是非不分,污蔑于学生。”
“如果钟老师认为学生有罪,便请用此剑将学生刺死。是非黑白,留与后人自辩!”
陈恕气场全开,满脸郑重庄严,双手将随身的定秦剑捧于钟涛面前,
在前世阅历和传国玉玺的加持下,他浑身自有一番令人折服的威严。
至于抛弃殷红药和熊大富,他是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这两个喜欢作妖的疯子甚至巴不得他把事情闹大,如此才能玩得痛快。
“你,你这贱民……”钟涛抬手怒指陈恕,手指发抖不止。
他恨不得一剑劈死陈恕,但如此岂不是自证了他心虚。
他一身清明,只换得一贱民身死,他认为很不值。
“陈恕,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帮你烘托氛围,你却把老娘卖了?”
殷红药不服风头被陈恕夺去,双手掐腰怒叱。
“宝衣,我万万亿仙钱买来的宝衣啊!”
熊大富泪眼婆娑捧着散落一地的旧衣碎片,显然是入戏太深,陷入了癫狂。
“闭嘴!”张良没好气地出声呵斥。
这两个闹心的小东西忒不识趣,没见他看戏看得正投入吗,此时又来作妖。
随着他这一声喝令,殷红药和熊大富的上下嘴唇似是生长在一起,怎么都张不开嘴。
“你们俩别被打扰,继续,继续啊。”
张良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抬手示意陈恕和钟涛继续表演。
“张院长,是我着相了,我这就回去抄写《太上清静心经》。”
钟涛终于从怒气中清醒过来,拱手向张良告退。
与一个贱民起争执,并在众人面前失态,才是真正丢失脸面和身份。
但他想就此搁置此事,陈恕却没打算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