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不是欠院长两枚仙钱?”
“是。”
“那便没跑了,院长怕这小子还不起钱,怕交代我给他找个活干。”
陈恕:“……”
张良老匹夫欺他太甚!
他好歹是炼气八层的炼气士,不管是出去给孩童启蒙,还是做其他任务,挣的钱都要比杂役多。
“起来,换上衣服,干活。”李蹊对着陈恕的腹部就是两脚。
陈恕蜷缩成一团,半天才喘上来一口气。
这哪是招杂役,分明是招沙包啊!
“不就是两枚仙钱,我去借,去外面做工挣钱,明天就能还给院长。”陈恕缓缓从地上爬起身。
太憋屈了,一个杂役都能完虐他。
偏偏这杂役还蛮横不讲道理,也不顾及身份和脸面,说砸就砸,说踹就踹。
“不行,院长只收你的杂役年俸!这个杂役,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李蹊咧嘴露齿,笑得很是狰狞阴森。
“每月月钱有多少?”陈恕认命了。
院长淫威太盛,这个杂役又是如此之莽,他不得不低头。
他打算挣够两枚仙钱还给张良老匹夫,就立即辞掉杂役工作。
“别人每月一枚仙钱,你,嘿嘿,年俸两钱!”
李蹊嘿嘿一笑,把酒壶别在腰间,捋起袖子,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
“年俸两钱?凭什么啊,这不欺负老实人嘛,我不干!”
面对如此不公的待遇,陈恕当场就炸了。
强迫他做杂役就算了,薪水还仅有其他人的六分之一。
按照这个进度,他要一直劳役到明年大考结束,才能挣够欠院长的两枚仙钱。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
“但我也说过,这个杂役,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李蹊狞笑着走至陈恕身前,弯腰就是一通雨点般的拳头暴击。
听到拳拳到肉的质感声音,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殷红药和熊大富,也忍不住连连后撤身体。
柳细花秀眉紧皱,却也爱莫能助,她敢与张良院长顶嘴,唯独不敢冒犯李蹊。
因为这个莽夫打起女人来,就跟现在暴揍陈恕一模一样,丝毫不手软。
直打到陈恕没了挣扎之力,李蹊这才拎起陈恕的脚踝,拖着陈恕向外走去。
“柳老师,救命啊,救救我……”
呕血不止的陈恕,绝望地朝柳细花伸出沾满血污的手。
柳细花不忍再看,侧头转身,回去了她的宿舍。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炼气学院的学子,在凄厉惨嚎声中被一个醉酒壮汉强行拖出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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