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像皮球一样在空中被砸来撞去,苦不堪言。
“无趣,就你这点微末实力,还敢挑衅学院老师,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蹊此时的调侃戏谑,在陈恕听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因为,他终于可以被当作废物一样扔在地上了。
废物就废物吧,废物也比在空中当皮球强。
他全身软烂如泥,只想当作废物躺到地老天荒。
“傻子,身法和拳脚不行,你就不知道用武器吗?”
之前脱手的扫把,似弩箭一般射钉在陈恕两腿之间。
陈恕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浑身汗如泉涌。
差一点,差一点他老陈家的后代命脉就断绝在李蹊手里。
还有,武器?
李变态所说的武器,难不成便是这扫把?
不等他细细思量,他突然感觉到后背发凉。
明明没有听到破空声,明明是视线的死角,他却无比确信身后有异物袭来。
来不及思考,他抬手抓起扫把便向身后横扫而去。
“轰……”
扫把碎成一地碎屑,看似薄弱的酒壶却安然无恙。
“蠢货,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武器是你这么硬碰硬用的?”
李蹊跃下房梁,对着陈恕就是一通拳脚殴打。
“武器强,才有资格硬碰硬!”
“弱,就要学会趴着,学会顺势、借势……”
李蹊一字一拳,一字一脚,直打到陈恕浑身瘫软如烂泥,他将训斥的话说完。
他甩去拳头上的血污,又往陈恕口中灌了一口醇烈酒水,这才起身慢慢悠悠走向食堂出口。
“把食堂收拾干净,再自行去找一把扫把,将学院院区全部打扫一遍。”
李蹊的身影和声音就此消散于黑暗中,只余下陈恕像死狗一样孤零零躺在地上。
烈酒入喉,陈恕感觉全身各处都温热起来,经脉和伤口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痒。
李蹊的酒,不凡。
此人的身份,也绝不是一个杂役执事那么简单。
“变态,疯子,暴力狂……”陈恕口中谩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