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儿臣发病,不慎伤了太子妃,儿臣今儿便没带着太子妃入宫。”
沈允珩没有丝毫的隐瞒。
也正是这般坦然,反倒是让皇帝胸腹中的不满无处可去,转而全部化作担忧。
“你昨夜发病了?”
皇后膝下只有太子一个亲子,自是十分宝贝珍重,此事也顾不得问罪,直接冲到沈允珩面前将他扶起,担忧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
“你可有受伤?”
沈允珩摇头,“太子妃伤的更重。”
皇后松口气的同时又揪起,“太子妃伤的很重?”
沈允珩思索片刻后点头。
皇后黛眉微颦,已经开始思索库房中有何适合疗伤赔罪的药,到时候一并取了送去。
“你的病情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怎么会再次发病?”皇上心底虽有忧,但见他还能进宫便知无大碍。
“府中有人在熏香中做了手脚,那人不堪受刑,自尽了,不过儿臣已经派人去查那人来历和熏香来路了。”
沈允珩平静叙述着。
帝后却是大怒。
“居然有宵小那般胆大,敢将手伸到太子府中。”皇帝那同沈允珩极为相似的眉眼中染上同样的冷意和狠意。
“苏福,立刻派人配合太子彻查此事。”
苏福是宫内太监总管,也是皇帝身侧最得宠的太监。
苏福退下后没多久,殿外便传来国师到来的传报。
国师会来,沈允珩并未意外。
国师踏着欢快的步伐入殿,头上帷帽的薄纱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国师停在沈允珩身侧,将头上的帷帽摘下,规规矩矩拜见帝后,而后才望向沈允珩。
“看来太子殿下昨夜过的并不好。”
沈允珩听着国师这有些吊儿郎当的话不语。
国师也未在意他不回话。
国师笑眯眯的望着帝后,“陛下唤臣来此可是问昨夜发生之事?”
皇帝并未因为他这番嬉笑模样而生气,“想来国师也知晓了,昨夜那番闹剧就罢了,今日太子如果还言昨日病发险些伤了太子妃。”
国师面上笑意微敛,神情认真,“陛下无须忧心,一切已回至正规,事情亦是朝着最好的路线发展。”
国师一番话,便是彻定领帝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