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是别人的因果?,她便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我知道了,我不会做什么的。”
……
黑暗中,风云变幻。
景仁宫内,秦太后听着靖平县主的哭声,无?比的头疼。
这么晚还能入宫的人,除了被召见外,也只?有少数有特权而独宠的人,靖平县主就是其中之一。
她自小被秦太后看重,秦太后对她的宠爱人尽皆知,她进宫如自家的后院,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
“姑母,您可不能不管伊人哪。她可是您看着出生?的,也是您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这些年就一门?心思,却求而不得?。您最是疼她,您难道就忍心看着她越陷越深,被世人嘲笑吗?”
秦太后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哀家如何愿意看到她被人嘲笑,可她实在是…你看看她做的那些事,哪一样拎出来不得?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就没了活路。”
“她也是没有办法啊。”靖平县主哽咽着,“我们母女都是苦命人,天生?长了一副痴情的心肝,半点也由不得?人。姑母,您就可怜可怜她,成全她吧。”
秦太后头疼得?越发厉害,强撑着道:“这事哀家再思量思量,天太晚了,你就别出宫了。”
景仁宫中,有一间属于靖平县主的房间。但凡是见过这间房间的人,无?不一是惊叹靖平县主的受宠。
靖平县主目的没有达到,一晚上气不顺,哪怕是半夜听到主殿请太医的动静,她也赌着气装没听到。
秦太后夜里?头疼的睡不着,一连宣了好几个太医。这样的消息瞒不住人,不管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
宫外的媳妇女儿得?到消息,自然要进宫探望。
姜姒刚到宫门?时,正巧碰上宜安长公主。
宜安长公主是那种碧玉般的女子,文气而淡雅,她给人的印象不似皇家出身的公主之尊,而更似清贵人家出来的书香女子。
两人一同?进了宫门?,沿路话着家常。
女人们的家常有三?大类,一是老公孩子,二?是衣裳首饰,三?是京中轶事。
宜安长公主仅有沈溯一子,提及自己?唯一的儿子颇为头疼,“方家那丫头多文气稳重,我瞧着阖京上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安静的姑娘。偏我家那臭小子是个死脑筋,嫌人家是个书呆子,横看竖看不顺眼,一口?一口?书呆子的叫着,实在是让人操心。”
姜姒听着这样的抱怨,半点也不操心。
所有赐婚的都成了亲,唯剩沈溯和方宁玉。她和方宁玉熟稔,当然知道他们还不成亲的原因不在沈溯,而是在方宁玉。
方宁玉对嫁人一事没什么兴致,寻了个机会和沈溯挑明,说是他们不过是勉强被凑成对的人,晚些成亲对彼此都好。
沈溯同?意了,并?独自承担了责任。他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在双方长辈面前表明自己?不想过早成亲的意思。
说起这事,方宁玉曾经感慨过,“他有此担当,应是一个不错的人。”
姜姒想,一个男人若有责任和担当,成亲之后哪怕不会日久生?情,应该也能彼此尊重相敬如宾,在这个时代已是不错的姻缘。
反观沈溯戏称方宁玉为书呆子之事,她与宜安长公主的看法不一样。宜安长公主认为这是嫌弃,而她却觉得?未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