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把,已经生锈的刀剑。
它的开刃处都是锈迹,深褐的斑点坐落在本该是最锋利的刃尖位置。
没办法,除了黑死牟那把从不离身的刀外,这把锈刃,是木屋内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了。
。。。。。。
黑死牟顺着白月的气息回到了木屋,小小的惊异了一番白月居然没有逃走。
不过逃走也是没用的,夜还很长,黑死牟有自信在一个晚上把白月抓回来。
有呼吸声。
白月就在屋里。
不过是在属于白月的寝室内。
黑死牟默默解除了六目拟态,甚至把眸中的上弦壹字样都解除了。
但他站在卧房前良久,还是没有敲门或推门的动作。
半晌,他离开了房门口,什么都没说。
。。。。。。
从目睹黑死牟提刀站在血泊时起,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可逆转的改变了。
抑或是,白月对黑死牟的态度,单方面的改变了。
他们不再一起下棋,不再一起吃饭,不再一起去林间散步。。。。。。
甚至最后,白月开始绝食了。
对,黑死牟用「绝食」来形容白月的闹别扭。
“你再不吃,我就强迫你灌下去。”
这是这些时间来,黑死牟说过最长、且没有停顿的话了。
白月怏怏的一挪脑袋,那双染上了迷惘的赭红瞳仁,就这么看了过来。
“我们。。。再下盘棋吧。”
口齿不清、话语缺缺的变成了白月,他坐在蒲团上,执起了白子。
黑死牟坐在了另一侧,将黑子的棋盒打开。
他又要干什么。。。
在黑死牟的印象中,白月主动提出下棋,一般都是研究出了新棋谱,找他试手,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提要求。
要求吗。。。
也不是不行,那么。。。
黑死牟几乎是不带犹豫的,非常鲁莽的下了一通。
白月几次投来诧异的视线,却都在即将对视时,垂下了眼睫。
黑死牟以历史最快的速度,输掉了棋局。
“你要什么?”
白月收回了下完最后一子的左手,右手开始在桌下摸索着。
“我请求。。。”手心贴上了金属的冰冷,是熟悉的刀柄形状,给了白月心底不少慰藉。
“——让我杀了你吧。”
解放鬼之身躯,给予新的生命。
噗哗哗!
黑死牟一手啪上了棋盘,把刚才那几乎一边倒的虐杀棋局毁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