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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骁不耐地眯起双眼,反剪双手望天,一副英勇赴难模样,“下次突袭,本将军亲自去。”
谢行周差点笑得前仰后合,句句戳心,“你老了,魏帝能用你几年?”
“你敢这么说你老子?”
“岁月不饶人吶。”
将自家老子生生气走,谢行周眼底的笑意才敛个干净。
北魏的几员大将,大多都在这几年间,与自己在青州交过手。
彼时自己就能以地方千人之力,守好青州门户,甚至还敢单骑偷袭魏军大营,诸多过往早就令魏帝恨得牙根痒痒。那魏帝此次御驾亲征,死死咬住虎牢不肯松口,恐怕对自己的必取之心已定。
杀也好,俘也好,魏帝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两日,她若再不来,可真就不好收场了呢。
男人周身的肃杀之意已起,转头望向城门下方的布防,目光幽幽,不知是何打算。
连续两日昼夜不停歇的赶路,秦姝终于选择在虎牢南方的颍川一带安营落脚,决定进行一晚的整顿后直奔虎牢。
“主子怎么出来了,还未天明,不如再。。。”
“哪里还睡得下。”
女子单薄的肩上披了件素白单衣,满头青丝顺从的散在身后,抬眸仰首,静静瞧着上方那道颜色渐浅的月。
白羽对此次出征是极为用心的,故而才起早了些,秦姝轻瞟了他一眼便知他心思,“将士是将士,不是从前九层台的死士,让他们昼夜不歇的坚持几日是不现实的。不如好好休整一夜,免误大事。”
白羽眼中的血丝比秦姝的还要厉害些,他闻言也知自己面上焦灼可见,颔首道,“是属下太急了。”
“急着立功吗?”
“是。”
秦姝侧眸赞赏他的坦然,素手一挥招他入帐,白羽眼睁睁看着秦姝打开屉中的那卷地图,纤细的指尖点了点一处地方。
洛阳西北角——金墉。
“金墉?属下并未听说金墉遇袭啊。”
“那是因为,魏帝认为他们可以从洛阳东北方向的虎牢作为突破口,但若是本宫抵达虎牢,你觉得他当如何?”
白羽眸光微动,惊喜暗道,“金墉,会成为魏帝的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