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接过来抖开一看,居然是个鹿皮兜子,大小跟我那个一样,针脚有些大,应该用的是骨针,线也是皮的,下面还连着一排皮穗,看上去又结实,又好看,最奇怪的是兜子面上还绣着一只傻呼呼的小鹿头,那鹿头的两只眼睛又黑又亮,也不知她是怎麽弄的,我拿着兜子嘿嘿一笑,将大布兜子整个塞进去后道:"谢谢,作的真不错,我很喜欢"。
阿唯学着我也嘿嘿一笑道:"高兴了吧,我可是忙了一整夜了,现在我困了,你说怎麽办?"。
我忙道:"那就还像以前一样,拉着你走,我这就作拖架去"。
等拖架做好后我拖着她又上路了,这小丫看来真累了,到上面就呼呼大睡,我看着她那小尖脸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温暖,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妹子该多好,又聪明又乖巧,虽然看上去有点倔,但心地却是真好,就冲她给我做的这个兜子,也要好好教教她。
天近午时,走在前面的阿秀停下了,连着向我打了几个手势,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阿唯,轻轻放下拖架走了过去,阿秀见我过来了指着前面一处状如鸡嘴的小山道:"前面就是雀嘴崖,上了崖就能看到那座城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向那座雀嘴崖爬去,到了崖顶趴在上面望去,果然出现了一座小城,说是城,其实应该算做一个堡垒,这堡垒就建在前面的半山腰处,我暗自吸了口冷气,这地势好险,堡垒背靠着大山,两边是悬崖,正中的坡道缓和,却因这小城变为险恶之地,这城筑的好,看来对方也是久经战阵的强手,这城才建了一半,城墙看来只有一人多高,但城上的木桩上却挂了许多具尸体,大部分是女人,都赤身裸体的,这并不出我意料之外,我暗自一咬牙,又转头向别处望去,山脚下有许多人在扛石上山,看穿着是当地人,几十个身穿军服的人提刀在旁守着,不时还对着些人又踢又打,山下30丈内的树都被伐倒了,绿油油的草地上布满了低矮的树桩,紧靠着山脚的地方倒放着被伐倒的树干,又有一些当地人在吃力的拖树上山,边上也站着几十个守卫。
我轻轻对趴在身边的李玉山说道:"怎麽样?咱们该怎麽下手?"。
李玉山摇头道:"这样可不行,上去非吃大亏不可,我看还是先抓几个敌兵来问问的好"。
我转过头对着那座城一眦牙,就想往崖下退,哪知刚退了几步阿秀她们三个女人就爬上来了,见到城头挂着的尸体时都吃了一惊,然后那个阿香就呜呜的哭上了,阿秀到也明白,一把就捂住了阿香的嘴,带着她向崖下走去,我再看阿唯时,却见她小腮帮气的鼓鼓的,两只小圆眼睛死死的盯着城头,我叹了口气,也领着她下了崖。
退回来后那个阿香仍然哭个不停,阿秀看上去也两眼是泪,见我们回来后问道:"情形你们都看到了,该怎麽办?"。
我靠在一棵树干上想了一下,然后道:"你只管看好阿香和阿唯,别的事我们来"。
阿秀嘴动了动没说话,阿唯却道:"不,我要和你们一起打仗,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我笑着拍了拍她那小脑袋说道:"想打仗容易,但现在你先在边上看看我们这群废物是怎麽干活的"。
接着我从地上站起来道:"老钱,你去离此20里外放火,火要控住,用湿柴湿草压住火头,只要烟,千万别真让它着起来,待敌城中人马到时你将火头扒开躲起来,李玉山,你去前面雀嘴崖上查一下烟起后城中出来多少人马,查清后到20里外烟起处速报我知,其余的兄弟随我选地方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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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阿唯都在问我这样安排是为什麽?我耐心的对她说道:"放烟是让城里人误认为有山火,山火你见过吧,这里好久没下雨了吧,天干物燥火一起那就了不得,别看离着20多里,那火头说到就到,城里的人能不慌吗?我让老钱压住火头是让他们以为火还没着起来,这样城里应该不会派太多人出来,李玉山的差事是查人数,要城里真冲出几百号人,那咱们只有扒开火头跑了,但要来的人少,那就放倒他们"。
阿唯瞪着小圆眼睛想了一会,又问道:"那他们要是真出来好几百人该怎麽办?我们就这样跑了?"。
我笑道:"那当然,不过等他们走后我们在回来接着捂烟,让他们以为死灰复燃,但那时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派太多人出来了,无事劳军乃是兵之大忌,这领兵筑城的可不是个庸才"。
埋伏好后等了一个多时辰,李玉山汗流夹背的跑回来了,我将他迎过来后只听他喘着粗气道:"出来了,有24人,速度很快,最多再有两柱香的时间就能到了"。
我点了点头,让他先去休息了,回到埋伏处我对这三个女人道:"你们千万别出来,就躲在这里,让他们发现队中有女人会坏事,记住了吗?"。
见她们三个一个劲的点头我肚里偷笑着跑了,边跑我边想,这三个妞还真老实,回到地头后拎起一把齿都掰成钢叉一样的大耙子,两眼死死的盯着那群敌兵要来的方向。
李玉山说的没错,果然两柱香左右这群人就来了,一个个跑的满头大汗的,等他们进圈后我大喝了一声动手,当先挺耙就冲了出去,这群敌兵被吓了一跳,还想抡刀来斗斗,其实跟本就没个反抗,就算他们一个个都骁勇异常,现在一个个也跑的像软脚虾一样了,我下的令很简单,留5个活口其余的全杀,眨眼间这道令就完成了,19具尸体和5个蹲在地上抱头发抖的,我招了招手叫出这三个早都看的目瞪口呆了的傻女人,然后走到这几个敌军前看了看,揪起一个看上去长的最高最壮的一耙就给他脚面上扎了个对穿,等他咧着嘴嚎的快岔音了我才拔起耙子道:"快滚,回去给你们的头人送信,叫他用20个我们的人来换这四个人"。
那小子惨叫着一瘸一瘸的跑了,我看他跑远后又走到一个敌兵前蹲下笑呵呵的道:"这位军爷怎麽称呼呀?"。
剩下这四个见我要跟他们头领换人看上去都松了一口气,那个被我问的忙答道:"我姓。。。姓何"。
我又笑着问道:"那何军爷是哪里人哪?"。
他又答道:"徐州"。
我又问道:"徐州,离这里不近啊,那你们是在哪上的船啊?"。
这下那姓何的不说话了,只是瞪着两只死鱼眼看着我,我笑着又问了一遍,那人才道:"这。。。。这个我不敢说,不然回去也是个死"。
我点了点头道:"既是这样我就不难为何军爷了,来人,拖过去乱棍打死"。
接着又走到下一个面前蹲下来问道:"这位军爷怎麽称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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