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曾与他结缘,并且也已经缘尽的女子,在那样一个懒懒的初秋的午后,一身娴雅的在他身边,擦身而过。
他很想下车叫住她,和她打个招呼:
“嗨,小书,还记得我吗?二斤。我是二斤。”
没有。
他没有下车。
反光镜内,另外出现了一个帅气男子,笑吟吟从一辆车上下来迎上了他们:是苏暮白——苏锦的男友。
很快,他们驱车离开。
他下了车,走进花田,坐在长满绿草的田埂上,忽就爱上了这里的宁静,远离了尘世的复杂,留下的只是花草的幽香。
后来,他在花田的西北方位,通过关系,买下了一块地皮。
那年秋冬季,一幢小别墅在那里悄然建成。
第二年春天,他承包下了别墅附近的田地,雇佣原花田主人,将这里全都种上了花草。
那时,他手头很拮据,所有的经费,全是向母亲借的。
这是一笔有出无进的账,没利润可图,可他还是任性的把钱投了进去。
阳春三月,苏锦成了这幢小别墅的软装设计师……
“恒远,你在想什么?”
苏锦见他走神,不由得叫了一声。
靳恒远回过神,面前的她,弯弯的大眼睛,流露着浓浓的疑惑。
他摇了摇头,轻笑而叹,上前,扶住了她的肩。
这丫头竟这么快就发现了电脑桌盒子内的钥匙了。
出乎他的意料。
“没有。我没有不满意。我很喜欢。”
他低低纠正她的臆测。
这事,他必须说明,否则又要起误会了。
“偶尔,我也会来这里小住两天的。不过我的工作实在很忙很忙,成天跑在外头的日子,比坐在办公室的日子远远要多的多。闲下来时,我还得去爷爷奶奶那边住一住,又或是去陪我妈几天。哪分得出太多时间跑来这里?”
这个说法,苏锦是信的。
做律师,的确会常常出差。
做一个出名的律师,那自然会更忙。
“不信?”
他轻问。
“信。”
她说。
他微微一笑,回头睇了一眼这个小家,很美的一个地方:
“想进去是吗?我找人开门。”
“你没钥匙?”
“我不常来,就扔爷爷奶奶那边了……这边有人在定期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