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问出这句话时,语气淡漠的好像眼前的唐牧泽,不过是个陌生冷漠的人,与他之间,除了生与死,再无其他。
温凉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顾唯一侧过头避开了那触碰。
唐牧泽薄着笑意,嗓音暗哑不失蛊惑——
“舍不得。”
舍不得?
呵,那这真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唐牧泽竟然也有舍不得伤害她的时候啊!
真是滑稽,当初那些伤害,那些折磨,怎么就换不来他的一句‘舍不得’呢?
“你开枪杀了我的丈夫,现在却跟我说舍不得杀我?唐牧泽,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一面伤害着,一面故作情深。
这里没有别人,他到底想演给谁看,想演到什么时候?
“纠正两点,”噙着笑意,与她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气息温温——
“第一,那个男人没死。”
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也许已经醒过来了。
“第二,我才是你的丈夫。”
她以为他要说,他不是伪君子。
不想却是——
我才是你的丈夫。
丈夫?!
唐牧泽,你莫不是忘了,当年是谁说让我滚,滚得远远地,还有那份……离婚协议了么。
白纸黑字,当时彼此都签了名的,已经具有法律效率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
“哦,离婚证呢?”
离婚证……
顾唯一眸中泛起一抹涟漪,他这话什么意思,那份离婚协议不是已经……
“那份离婚协议……”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签过离婚协议?”
“你!”
他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没有把那份协议给律师,而是藏起来或者撕毁了?在具有法律效率前,就已经撕毁了,所以——
他和她没有离婚?!
“唯一,重婚可是犯法的。”
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