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走,种下的瓜果立刻成熟,还可以挪开井盖,片刻之间,千
变万化。人力亲自所作所为,尚能如此,何况佛的神通广大,
更是不敢想像的,高大达千里的幢旗,广大达数千里的莲花宝
座,庄严洁净的极乐世界,从地上踊出座座宝塔,这难道不是
瞬间变化出来的吗?
对第二种责难的解释:我相信你们所诽谤的佛教因果报
应之说,这报应就如同形体与影子、声音与回响一样。我耳闻
眼见这样的事多了。有的虽然没有得到应验,可能是当事者
的精诚还不够深厚,因缘未发生感应;报应的时间虽然有早晚
的分别,但最终还是会得到报应的。一个人的善行恶行,往往
决定了他会招致祸与福。九流百家都认同这个观点,难道只
有佛家这样说才是虚伪吗?像项橐、颜回的短命而死,伯夷、
原宪的受冻挨饿,盗跖、庄的得福获寿,齐景公、桓魋的富足
强大,如果把这些看成是他们的前辈功德或恶业,报应在后人
身上,道理就说得通了。如果因为行善事而偶然招受灾祸,做
坏事又意外得到福报,从而产生了怨恨之心,便认为因果报应
之说是欺诈蒙骗;那么也就是指责尧、舜的事迹是虚假的,周
公、孔子也不可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又能相信什么,靠
什么信念来立身处世呢?
对第三种责难的解释: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是不善
人多,善良的人少。怎么可以要求每一个僧尼都是纯洁的呢?
看到名僧高尚的德行,置之不理;但若是见了凡庸僧尼同于流
俗,就要非议诋毁。况且受学的人不勤奋,难道是教育者的过
错吗?平庸的僧尼学习经律与士人学习《诗经》、《礼记》有什
么不同呢?如果用《诗经》、《礼记》中的教义去衡量朝廷的官
员,是没有几个合格的。用佛经的戒律度量出家人,怎能独独
要求他们一点都不违规?而且,行为有缺点的官员,还同样要
求官阶俸禄;犯戒的僧尼,又何必惭愧受供养呢?他们在戒行
上,自然难免有所违犯。如果披上法衣,就是加入了僧侣的行
业,一年中所做的事情,就是吃斋念经、持戒修行,比起那些世
俗之人,其德行高低的差距便不止高山与深海了。
对第四种指责的解释:佛教修行的方法很多,出家仅是其
中的一种。如果能把忠孝放在心上,以仁爱施惠为立身之本,
像须达、流水两位长者那样,也就用不着剃掉须发为僧了,哪
用得着用所有的田地去建寺佛塔,让所有的编户都去当僧尼
呢?那是由于执政者不能很好地节制佛事,才使得不守法纪
的寺院,妨碍了民众的农事,没有德行的僧尼,空享国家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