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不会大大方方去表达感情,那从现在开始,就努力学。
时津安静接纳着谢归此刻不算平稳的情绪,直到感觉到脖间有一滴热泪,他瞳孔被烫的一颤。
他一直以为没有心的谢归,竟然哭了。
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时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十二岁,你不认识我。”
“第二次见你的时候,你十五岁,还是不认识我。”
“第三次见你,你十八岁,依旧不认识我。”
“第四次,十九岁,你终于开始找我了。”
时津轻“啊”了一声,他的第一次见面,原来已经是谢归的第四次了吗。
“时津,你知不知道——”
“嗯?”时津疑问。
谢归抬起头,他已经不止眼尾猩红,整个眼眶都泛着淡淡的红,他温热指腹轻轻摩挲着时津眼周的肌肤,缓缓说:
“通向你的路,很难走。”
被摩挲的痒意让时津闭眼歪头,再睁眼时,谢归的俊脸已经在他眼前,他询问:
“现在走到你面前了,可以亲你一下吗?”
“我要说不呢?”时津说。
“吻一下呢?”
“不行。”
“蜻蜓点水呢?”
“也——不——行。”
“我不做行不行?”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嗯?
等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话术,谢归已经轻笑着将两人位置翻转。
他被抵在了座椅上。
谢归轻轻吻了吻他的锁骨,哑声说:“遵命,我的少爷。”
车窗外的路灯依旧一闪一闪明明灭灭,明灭的节奏和车身的节奏竟然共鸣起来。
在每一个路灯熄灭的暗黑空隙,谢归总会突袭一下。
激的时津在他背肌抓出证据。
在路灯亮起之际,他又温温柔柔地亲吻。
时津晃动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中心医院,“中心”这两个字儿还是坏着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