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和重耳等人经过半个多月的艰难跋涉,终于穿过郑,陈两国,来到宋国境内。宋国此时已经与鲁国结盟,为了对抗实力暴涨的晋国,鲁,宋,楚等国“一笑泯恩仇”,从互相竞争的对手变成了共抗强敌的伙伴。
宋桓公在大殿上接见了聂政等人,他对聂政说:“聂将军,寡人十分同情你和重耳公子在晋国的遭遇,想必你们已经听说晋公和申生公子的死讯了,愿你们节哀顺变…”
“大哥…”重耳痛哭失声,聂政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当时他们还在陈国境内。有一天早上,一个农夫模样的人找到了聂政,这个人将赵纲的信交到聂政手中,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纲是赵公明的侄子,为了留在晋国给赵公明做内应,他被迫投靠了奚齐的朝廷。
“什么,申生和晋公已经死了?!”聂政读完信后大吃一惊,连忙将信交给重耳等人,重耳看到这触目惊心的消息,顿时晕了过去。姬璇和夷吾哭了整整一个时辰,重耳醒来后也哭了很久,众人哭过以后,默默地擦干眼泪,继续踏上返回鲁国的路途…
“寡人愿意帮助你们对付晋国,奚齐那种大逆不道之徒,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宋桓公安慰道,“多谢大王的好意,我重耳将来必有回报!”宋桓公摇了摇头:“重耳,寡人不要求你回报我国,寡人只希望你早日返回晋国,你登上王位之后,一定要恢复晋宋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大王您放心吧,重耳总有一天会夺回晋国的。”聂政对宋桓公说,宋桓公命令卫兵带聂政等人去驿馆休息,众人离开后,宋桓公叹息道:“唉,奚齐这个恶魔到底是怎么当上晋国国君的?话说回来,晋国的百姓们也太惨了,居然摊上这种国君…”
晋国,曲沃。
“大王,这里就是您和白将军见面的地方?”荀息跟着奚齐走进曲沃城外的一处山林中,这个地方人迹罕至,随时都能听到鸟儿的叫声,还有各种野兽的吼声。
“飞象军的士兵都是些会训象的戎人,他们平时训练的地方就在这里。白泽将军是寡人的老朋友,寡人五年前就认识他了…”奚齐和荀息来到一座小木屋前,一个身穿兽皮大衣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白泽,好久不见!”奚齐热情地招呼道,白泽拱手道:“飞象军首领白泽拜见大王!我军的士兵们都在后面的训练场里,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三人一起来到训练场,这是一处平坦的山坳,山坳里很少有树木,地上到处都是青色的杂草。飞象军的士兵们个个都穿着白色的铠甲,他们的战象似乎很有灵性,每头象都能听懂自己主人的命令。“呵呵,我觉得这飞象军的打扮有点像商朝的王师…”荀息感叹道,白泽解释道:“我就是按照商朝象兵的标准训练他们的,飞象军原先在北方的仇由国境内训练,现在天冷了,我就带他们来这里避避寒!”
“现在仇由国和其他戎狄一样,已经加入我们晋国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仇由国啦!”奚齐得意地说道,白泽将胳膊搭在奚齐的肩膀上:“大王,听说你们晋国要攻打周王畿?洛邑城的城防十分坚固,到时候请您务必叫上我们飞象军,我们的大象可以轻松破坏城墙,它们比鲁国的投石车更厉害…”
“好啊,到时候寡人肯定叫上你们。”奚齐回应道,白泽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话说…为什么鼓国,甲氏国等东方戎狄没有加入你们晋国?他们也是戎狄,戎狄各国的人都是您的同胞,按理说他们应该和其他戎狄一起加入您的国家啊。”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东方的戎狄和塞北的戎狄根本不是一码事。鼓国和甲氏国是北迁的上古东夷部落的后代,我们这边的戎狄是鬼方部落和赤狄部落的后代,跟东方的戎狄没有什么关系。”白泽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济水之戎也是东夷的后人…”奚齐解释道:“其实东方的戎狄也有一些赤狄的血统,赤狄人的活动范围非常大,寡人就是赤狄的后代,骊戎国的先祖是某个赤狄部落的首领…”
“大王,我们或许可以拉拢甲氏国和鼓国,让他们发兵进攻鲁国,防止鲁国支援大周!”荀息提议道,奚齐接受了荀息的提议:“相国所言极是,寡人明天就派人去联系他们两国!”白泽对奚齐说:“大王,现在天快要黑了,请您早点回去休息!”奚齐挥了挥手:“相国,咱们回去吧!白将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白泽笑着点了点头,奚齐拉着荀息走出山林,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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