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曲阜。
这天早上,李宵阳敲响了重耳的房门:“重耳公子,咱们该出发了!”
话音刚落,重耳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大王,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吧,赵公明和栾枝,狐偃他们还没到曲阜呢。”李宵阳点了点头:“你先跟寡人上车,咱们一起去无盐找他们。”重耳和李宵阳一起登上马车,驾车的人是鲍叔牙,鲍叔牙对李宵阳说:“大王,听说我军在前线损失惨重,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带一些援军过去…”
“嗯,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我们不能对他们坐视不理啊。”李宵阳回应道:“寡人已经在曲阜周围一带召集了七千人马,外加令支国派来的八百名重甲步兵,这些兵马应该足够了。”
“说起来,我弟弟夷吾他…”重耳沉痛地说道:“大王,您当初为什么要批准他去前线呢…”李宵阳叹了口气:“唉,寡人本来不想让他冒险参战的,可是这小子固执得很,寡人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胡来了…”
“唉,不管怎么说,夷吾公子毕竟除掉了当初派兵抓捕晋公的士维,这也算是为晋公报仇啦。”鲍叔牙对重耳说,重耳默默地低下了头,马车载着几人摇摇晃晃地驶出曲阜城门,几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众人约好的地点—无盐。
“大王,我们来了!”赵公明带着栾枝,狐偃等人走上前来,李宵阳对众人说:“大家都到齐了吧?经过这一年多的漂泊,各位终于可以回到故乡去了,寡人在此向你们表示祝贺!”
“我们能踏上这条归乡之路,也是多亏了大王您啊。”狐偃对李宵阳拱手道:“若不是你们鲁国出手相助,我们这些人早就被奚齐杀掉了。”赵公明喃喃自语道:“唉,不知道纲儿现在怎么样了…”
“赵将军,你是在担心你的侄子吗?”李宵阳关切地询问道,赵公明回答道:“是啊,眼下羊舌升和子督已经遇害,罕夷他们的身份也都暴露了,纲儿和史苏他们恐怕是危在旦夕啊…”
“你放心,我军进入晋国本土后,寡人会第一时间派人去绛城解救赵纲他们的。”李宵阳坚定地说道,赵公明拱手道:“多谢大王!”众人就此踏上了前往晋国本土的路途,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李宵阳一行人终于在鄢陵城下顺利与聂政等人汇合。
宋国,鄢陵。
经过一场恶战,聂政的大军成功将鄢陵收入囊中,关东联军就此打开了晋国本土的东大门。另一边,成得臣正率领南方各国联军急速向北行进,南北两支大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楚王堵敖此时也在军中,望着前方的地平线,堵敖心想:“呵呵,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也会产生上阵杀敌的想法啊…”正想着,庄澜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禀大王,前面就是鄢陵城了。”
“哦,那就是鲁侯他们跟我们约定的会师之地啊。”堵敖对庄澜说:“说起来,寡人还真想见见那个鲁侯。”庄澜毕恭毕敬地说道:“鲁侯和大王您一样,都是当世豪杰,据说鲁侯对领军作战之事非常感兴趣,不仅如此,他本人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哈哈哈,听你那么说,寡人更想会会他了…”堵敖笑着回应道,就在这时,一个桐国士兵忽然大喊道:“报告大王,聂政将军来了!”
“让他过来吧。”堵敖命令道,聂政用双手捧着李宵阳的诏书走上前来,他在堵敖面前缓缓跪下,将手中的诏书捧过头顶。堵敖接过诏书,随后对聂政点了点头:“起来吧,聂政将军。”聂政听罢便缓缓站起身来,庄澜询问道:“聂将军,你们大王打算在哪里举行会师仪式呢?”
“在城中央的盟誓台。”聂政回答道,堵敖收起诏书,召集联军诸将前去会见李宵阳。聂政带领众人穿过南城门,李宵阳等人此时已在盟誓台上坐定,堵敖带头走上前来:“尊敬的鲁侯,您好!”
“哈哈,楚王您太客气了,来,咱们坐下聊!”李宵阳热情地招呼道,成得臣和庄澜在堵敖身旁依次坐下,坐在他们对面的人是聂政和栾浚。
“诸位,我们这次会师可谓是意义非凡啊!它标志着南北两个战场完全连成一片,同时也意味着晋国的败亡已成定局!”李宵阳的开场白令众人惊叹不已,堵敖称赞道:“鲁侯说得好啊,现在南北两支大军已经合二为一,就算奚齐有通天的本事,他也无法扭转这泰山压顶的局势了!”
“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聂政提出了他的看法:“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关东联军失去了三万多名战士,其中还包括十几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对于关东各国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重大牺牲—你们当中来自晋国,徐国的人应该还记得吧,三年前消灭齐国的时候,我们的伤亡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大。”
“没错,这是因为齐国的战争潜力远不如晋国,齐军既不能征召戎狄入伍,又没有像毒弹,弩炮这样强力的武器。不仅如此,齐侯的名望也与奚齐相差甚远,因为齐国最多只能算是一方霸主。空有诸侯盟主之名的齐侯,根本无法与奚齐这个将大周踩在脚下的狂徒相提并论。”子邮补充道,成得臣默默地点了点头,彭符,雷翰等人也对子邮的说法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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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政说的没错,大家确实要小心行事,不能因为攻入晋国本土就忘乎所以。郑地距离绛城尚有数百里之遥,按照管鸣和无亏的估算,我们至少要到明年才能攻陷绛城,彻底消灭奚齐的朝廷。”李宵阳对众人说,堵敖摇了摇头:“鲁侯,你们的军师还是有点乐观了…我们南方各国的部队很难在北方的寒冬里行军作战,在腊月最冷的时候,我们甚至完全无法出征—也就是说,我们关东联军至少要在冬天休整一个月的时间,只有这样,将士们才能在来年春天继续作战。”
“大王说的确实有道理…这样的话,我们和晋国的战争可能会拖延到后年啊…”管鸣喃喃自语道,无亏见管鸣沉默不语,便站起身来质疑道:“我想问两位大王一个问题,如果这场战争拖到后年的话,奚齐会不会狗急跳墙,动员晋国所有的百姓对我们发起全面反击呢?”
听到这话,李宵阳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看过的历史书,书上记载了世界大战时期倭国的“玉碎计划”—如果奚齐将所有百姓都发动起来的话,“全民玉碎”的荒唐戏码就要在这春秋时代上演了。
“不会的,当今天下没有哪个国家能做到那种地步,退一万步讲,就算奚齐想这么干,晋国的百姓们也不会答应啊。”李宵阳冷静地分析道,重耳附和道:“没错,晋国国内的有识之士还是很多的,他们决不会愚蠢到给奚齐陪葬的地步!”
“总之,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消灭暴君奚齐,早日光复大周的江山!”鲍牧总结道,会师仪式在愉快的氛围中进入尾声,关东联军与晋国的最终对决就此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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