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已经查完房,整个医院是一片寂静,温若瓷有点睡不着,就掀开窗帘在窗前站了一会儿。
“吱嘎”一声,突然间她的病房门被打开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究竟还会有什么人会来医院,她有点疑惑的转过了身,借着月光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眉心顿时一沉。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开口了,就是这个声音哑的厉害。
“你……还好吗?”
温若瓷看清楚是谁之后,就转过了身,冷淡着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受伤了,我很担心,特意来医院看望。”
她冷笑,“你就不怕被贺辞给发现了,他一生气真的把你给杀了?”
“他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把我给杀了,我倒也是认了。”
温若瓷似乎并不想怎么理他,留给他的只是一道背影,看着那道背影,他突然间一阵伤感,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温若瓷没有回答,但有的时候沉默就代表着一定的态度。
男人看着站在月色之下的温若瓷,比起当年的稚嫩,她现在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有那么几分烟视媚行的味道,光是一个背影就能如此的令人魂牵梦萦。
可是她站在月色的下面,而他站在一片阴影里面。
月色将这个病房正正好切割成两半,而那道月色的分界线像极了他和她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男人还是开口了,“我不会再离开了,之后的时间我都会待在京城。”
说完之后,男人退了出去,悄无声息的好像从未出现过。
温若瓷听见之后也只是冷笑了一声。
第二天黎霏过来给温若瓷送早餐,发现温若瓷眼底的乌青有点严重,便问道,“你昨天晚上没睡好?”
温若瓷告诉她,“昨天晚上裴砚过来了。”
听见这个名字,黎霏差点就要激情输出了,“他不是一直在国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若瓷语气淡淡,“谁知道。”
黎霏表示很费解,“不是,他有什么脸来见你?最该死的人就是他了。”
可以说他差不多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因为他,贺辞也不会恨温若瓷恨得这么深。
温若瓷很显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霏霏,一会儿你帮我去办个出院手续,医院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黎霏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行,被他待过的房间太晦气了,赶紧回去。”
说完之后,立刻站了起来,似乎一刻都不想等了,“你先吃着,我先给你去办出院手续,吃完了,我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