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至一处集市,正逢几个衙役如恶狼般围着一位老渔夫模样的老者,索要所谓“鲜鱼贡税”,那老者手中捧着几尾鲜鱼,满脸悲戚,苦苦哀求:“官爷,这几日风雨大,鱼难捕得,家中老小还等着换钱糊口,实在拿不出多余赋税呀。”
可那衙役却不管不顾,抬手便要打翻鱼篓,周遭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纷纷侧目,却又无奈叹气。
上官骁见状,拳头紧握,骨节泛白,刚要上前理论,却见一青年男子从人群中跃出,身形矫健,几步挡在老者身前,高声道:“你们这些贪官爪牙,整日搜刮民脂民膏,还有没有王法!”
这青年便是姒逸阳,他生得浓眉大眼,面容坚毅,透着股质朴的正义感,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衫,满是补丁却整洁利落。
衙役们恼羞成怒,挥拳便朝姒逸阳砸去,姒逸阳毫不畏惧,侧身一闪,顺势出拳反击,三拳两脚便将那几个衙役打得落荒而逃。
上官骁与孟川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有灵犀相通,相同的钦佩与对这陌生青年的赞赏之意在他们的眼眸中闪烁。
两人嘴角几乎同时上扬,绽出一抹真诚而释然的微笑,这笑容里蕴含着对姒逸阳在方才风波中卓越表现的由衷认可,他的冷静、果敢与睿智,皆如星芒在这混乱尘世中乍现。
上官骁率先打破这片刻的静谧,他身姿挺拔,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抱拳,向姒逸阳行了一个庄重的礼节,同时声音洪亮而诚挚地说道:“姒公子,今日之举,真乃英雄出少年!在那般剑拔弩张、混乱危急的情境之下,公子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以精妙绝伦之巧思,瞬间化解凶险困局,此等风范,实令上官某由衷钦佩,五体投地。”
孟川亦紧接着上前一步,抱拳行礼,不住地点头,眼神中满是赞赏:“没错,姒公子之谋略与胆识,我等皆有目共睹。寻常之人若逢此境,恐早已慌了心神,乱了手脚,而公子却能如闲庭信步般从容应对,这般沉稳心境与非凡才能,实在是世所罕见,难得一见呐。”
姒逸阳微微欠身,回礼以示谦逊,他的面容平静如水,淡然说道:“两位公子谬赞了。逸阳不过是恰逢其时,路见不平,心中实在不忍见无辜之人遭受苦难,故而只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况且,若不是公子及时赶到,施以援手,仅凭逸阳一人之力,恐怕亦是难以周全,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语调平和沉稳,却隐隐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自信与从容不迫的坚毅,令人不禁对其刮目相看。
“不过,不知两位公子是如何知道我姓姒的呢?”
“哈哈哈,姒公子,你腰间的荷包上绣着你的名字呢。”孟川回答道。
“原来如此哈哈哈,不知公子们如何称呼啊?”姒逸阳爽朗的笑道。
“在下复姓上官。”“在下姓孟。”“原来是上官公子和孟公子。”
待周围喧嚣渐息,混乱的风波稍稍平定,上官骁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之色,开口问道:“姒公子,我观你方才应对那伙歹人的手段,可谓是巧夺天工,精妙至极。上官某心中实在好奇,不知公子师从何处,又是如何习得这般不凡的本事?”
姒逸阳轻轻一笑,抬起头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稍作停顿后,缓缓说道:“不瞒大人,逸阳自幼便对这世间万物怀有浓烈的好奇之心,总渴望探寻未知。曾游历四方,足迹遍布名山大川,其间有幸结识了数位隐士高人。他们或精通兵法谋略,犹如诸葛再世;或擅长武艺防身,似那江湖豪侠。逸阳便在他们的悉心教导与倾囊相授之下,习得些许皮毛功夫,亦略通一些处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