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低头不语的谢思源也突然抬眸。
看向谢重之,轻轻点了头。
本来就是。
那个玉佩给他又能如何?至于哭成那样吗?
京城的小孩真没用!
谢重之得到了儿子的认同,开心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看见父子俩都这样,许柳儿也就不再说话了。
今天进了侯府,她才知道,原来重之以前过的都是这样的富贵日子。
这和边境时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能看出,谢重之心中有气,也很是不平。
罢了,左右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许柳儿想起了另一件事,“夫君,刚才婆母找你,你们都说了什么?”
谢重之抬眸,“我恳求母亲,说我想要娶你进门。”
“那,那婆母怎么说?”一说到这件事,许柳儿瞬间不安起来,声音怯怯道:“我可以进门吗?”
说话时,她的声音都隐隐带着颤抖。
如果不能留在侯府,那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了……
父亲母亲都去世了,她早就没有家了。
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谢重之。
谢重之见她这样战战兢兢,宛如巢中雏鸟一般,一时也有些心疼。
他上前将她拥进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安抚。
“别怕,母亲说你可以进门,但是要先跟她学习管家。”
可以进门!
听到这四个字,许柳儿紧张的砰砰乱跳的心也逐渐平息下来。
她点了点头,“夫君,你放心,我会跟着婆母好好学的。”
许柳儿抬眸看向他,突然注意到谢重之的额头有些红。
“这是怎么了?”
谢重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刚才跪下求母亲的时候磕的。”
许柳儿瞬间心疼起来,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额头的红肿处。
声音中满是感动,“夫君,谢谢你。”
谢重之握着她的手,“你是我妻子,我护着你是应该的。”
晚上睡觉时。
许柳儿仍有些不安。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陌生,是她前十九年完全没有见过的。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被子。
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翌日,文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