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宁只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在往同一个地方涌去,他不敢发出声,双手胡乱地往被子上一抓,喘了两声。
章长叙贴在他的耳侧问,“之前弄过没?”
章长宁紧张地滚了好几下喉结,支支吾吾,“有、有的。”
章长叙很微妙地笑了声,明知故问,“嗯?自己?想着谁?”
口吻就像是医生的例行问诊,低沉却平静,落在章长宁的耳朵里就有种近乎致命的蛊惑力。
他一想到这双平时用来做手术的手,这会儿正在取悦自己,整颗心就膨胀得想要爆炸,局促羞耻的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想……想着你。”
章长宁颤着睫毛,垂着脑袋,回答声很软也很诚实,“有时候都不用,做梦……梦到你帮我……”
就像现在这样。
然后等到一觉醒来,他就会发现自己潮湿得一塌糊涂。
章长宁回想起曾经那些不可言说的、肮脏却赤诚的欲望,想到自己每每梦醒时的无措和空虚,酸涩感泛起的一瞬间,又被章长叙加重的刺激惹得呼出了声。
有点控制不住的响,也有点撩人荡漾。
章长叙看似平静的神色酝酿着凶狠的风暴,他低头攫上了怀中的耳垂,几乎是一并用力起来。
“啊!”
章长宁急急地吸了两口气,发现自己根本逃脱不了这样的刺激。
他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了,扯过一旁的玩具抱枕半捂半遮着自己的脸,他不受控制地合上眼,任由思绪越来越长,直到彻底泛白。
“……”
“……”
呼吸声杂糅在一块。
章长宁眼睛里的焦距慢慢回笼,这才发现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早就落到了一侧,而他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转过了身,这会儿已经和章长叙面对面了。
章长叙吻住他的唇,瞳孔深处的风暴还没停下,“舒服了?”
章长宁没察觉到他蛰伏的“凶”意,不好意思地嘟囔,“都怪你。”
“谁怪谁?”
章长叙蹭着他的鼻子,抬起了手,“谁把谁弄脏了?嗯?”
章长叙的手指很修长,甚至称得上是很漂亮,但此刻,他的指尖和掌心都沾上了不可言说的黏稠。
章长宁瞬间红透了一张脸,“我、我去给你拿湿巾,你等……”
忽然间,章长叙一个翻身就压制住了他,“着什么急?待会儿再去。”
话音刚落,他的掌心就落在了章长宁纤细泛红的脖颈上,刻意地、藏着爱意和邪念,用力抚摸了两下,“宁宁,你乖点。”
掌心里温热的潮湿催生出新一轮的暧昧。
章长宁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哥。”
“不怕,今晚不到那一步。”
章长叙这话像是在保证,也像是在宣告开始。
下一秒,他扣在喉结的手掌轻轻一锁、顶着章长宁下颚一抬,眼底的风暴破开,一言不发地用力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