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丁灵琳,崔玉真给她换了衣服,她却还是一无所觉,呆呆傻傻地坐在地上,看也不看两口棺材一眼,仿佛已永远陷在了自己的世界。
葛病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沉默无言。
吕迪来了,这样的消息他自然不会信,他当然要来亲眼看一看。
棺盖未合,吕迪随意地将手放在棺木上,崔玉真戒备地看着他,喝道:“他们已经死了,你难道连他们的尸体都不肯放过?”
江湖赫赫有名的两个人死了,前来祭拜的人当然不少。
这些人里有的是与二人有旧,有的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有些是像吕迪这样不相信二人死了。
但不论如何,死者为大,在这许多人面前,谁也不想被指认对尸体不敬。
吕迪笑了笑,说道:“他们二人都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我又怎么会对他们不敬?”
他把手从棺木上收了回来,目光却仍落在叶开脸上,他道:“听说前段时间汴京有一桩奇闻,讲的是一户人家的老爷死了,大家准备把他抬去安葬,行至中途,却听到棺材里有抓挠木板的声音……”
吕迪的声音很沉,他说的故事又很奇诡,大家不自觉将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吕迪瞥了崔玉真一眼,说道:“却原来,那位老爷只是闭过了气去,根本还没有死。”
葛病淡淡开口道:“以我的医术,难道会看不出他们到底是闭气还是死了?老人家心肺不好,当然可能出现你说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的情况,但他们两个却是年轻人。”
吕迪浑不在意地道:“万一呢?”
他的目光落在葛病身上,说道:“何况以老先生你的医术,又怎么会救不回他们两个呢?”
葛病探究地看向吕迪,问道:“看来你知道我?”
葛病不是热心肠的大夫,这世上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吕迪笑了笑,含糊道:“恰好知道一些,老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葛病黯然道:“我是个大夫,却不是个叶开那样的高手。”
吕迪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乾坤伞,说道:“可据我所知,你杀人的功夫也不算差。”
葛病的眼圈有些发红,他吼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们的那一战!”
吕迪眼中精光一闪,他道:“我当然想知道这一战,所以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葛病道:“我当然要说,那样惊世的一战,若不能让江湖知道,实在太过可惜。那一天,我去给郭定抓药,回来便看到郭定、叶开、贺小乐还有丁灵琳四个人坐在一起……”
葛病解释了叶开为什么会和贺小乐走在一起。当听到他说叶开是为了救命之恩,又看贺小乐一路治病救人,这才相信了他,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有人道:“难道我们真的误会了贺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