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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从前治理淮漓水患事情时,“革了不少弊病”几字加了重音,似有似无地往陈太师方向看了眼。
陈太师察觉徐乾之目光,温吞地摸了摸花白胡须。
徐雍启知?他这段话又是敲打和挑拨,只拱手说“是”。
于是治理泸景瘟疫的班子打乱重来。
徐雍启主理此事,徐雍墨在旁辅助。协助的二位官员,陈昔尧不做变更,高?奇志则换成苏将军的长子苏钰城。
另外再加两位徐乾之手下护卫宣勒和宣敏,名?义是保护众人安全,实际则是监视。
为更好解决泸景瘟疫,避免有心人在边境作?祟,新的班子将亲自前往泸景审查管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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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粗犷雄伟的土楼内,一位男子懒散地坐在桌前,一手捻过桌上的蜘蛛,投喂颈上盘绕的蟒蛇,另手则随意翻动书页,一目十行地阅读书卷上文字。
有下属扣门进入,双手捧着一卷麻纸举国头顶,跪在地上喊道:“少主,京都那里来报!”
男子正?是南疆少主褚师喇。
他懒散抬眼,左眼瞳仁苍白,蒙上一层可怕的雾霭。他用?右眼盯着下属,道:“看过线报了吧,何事?”
下属抿唇,开口有些胆怯,完全不敢直视褚师喇的眼睛。他说:“回少主,一是投于泸景的蛊毒已?被高?人研究出解毒剂,给?徐雍墨的那个药方并未送到泸景,应是被废弃了;二是徐雍墨来信质问药方之事,并表示要?中断和我们的交易;三则是翰祁王、徐雍墨等人将前往泸景管治瘟疫,瘟疫之事由翰祁王主理。”
褚师喇投喂蟒蛇的动作?顿了顿,他从座位起身,缓步走向下属。
下属头低得更低,那蟒蛇“嘶嘶”的吐舌声就在耳侧,因着褚师喇明显不高?兴的情绪,好像下一秒就要?帮褚师喇吞了他。
“头低这么低做什么,本少主很?吓人吗?”褚师喇声线阴沉。
“回少主,不是,是卑职不敢仰视少主尊容。”
褚师喇嗤笑一声,笑意有几分阴沉,他低头,“第一次送线报?”
“是……”
“送来这样坏的消息,还称呼那位为翰祁王,我都不知?你是哪边的人了。”褚师喇语气阴恻。
下属头快磕到地上,他结结巴巴回答:“卑职…卑职对少主一片忠心。”
褚师喇哼笑一声,“你去回徐雍墨,既已?商定的事岂有退出的道理,泸景办事不力的事我还没同他算账,楚庭之事无论如何给?我继续下去。至于泸景那边,徐雍启既不远万里来了,本少主总得迎接他一番。”
“至于你,”褚师喇低头,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送完消息后,自己?去毒林里走上一圈。”
毒林那是什么地方,别说走上一圈,只待一盏茶时间也可能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