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脸上一红,狠狠地瞪了吴世明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吴世明道:“你既然知道她的过去,为何还要和她来往?”
胡不归大笑一声道:“我和她来往,这关你什么事,不错,媚娘以前是妓女出身,但这又怎么了?你休要侮辱她,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吴世明冷笑了几声,道:“胡不归,我笑你自作多情。”
胡不归脸色大变,站了起来,喝道:“姓吴的,你在放屁,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吴世明见他被自己气成这副模样,心头暗乐,暗道:“好呀,胡不归,这些年来,你包庇媚娘,使得孙奶奶,畹儿四处浪荡,饱经风霜,今日我就要把你气的死去活来!”大笑道:“我没有说清楚么?我说那个媚娘根本就不爱你,她是在利用你!”
“什么?”胡不归又惊又怒,呼吸急促起来,指着吴世明道:“你……你简直实在太……”吴世明冷笑道:“我怎么了,你还不知道么?那个媚娘与人勾搭,害死了孙大叔,当年孙大叔就是死在她的屋子里面,难道你一点也不知情?”
胡不归大叫一声,颤声道:“孙大年是死在那里,但你……你怎么肯定是媚娘伙同他人害死了孙大年?”
吴世明道:“你不要先问这个,我问你,既然你知道孙大年是死在媚娘的屋子里,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孙婆婆,你口口声声说要在暗地里查明此事,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媚娘么?”
胡不归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就如中了雷电一般,千万种幻想纷纷袭来,但又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叫道:“他在胡说,他在胡说!”他脸色苍白地道:“不……不……不可能的,媚娘绝不是那种人。”
吴世明道:“所以我说你是老糊涂,我看你是因为爱屋及乌,被蒙蔽了眼睛,所以才会这般,你身为正天教的坛主,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服众?”吴世明越说越激动,竟然都把正天教也给牵涉了进来,这倒不是因为吴世明存心要让胡不归难看,而是吴世明想到胡不归包庇媚娘,间接的让孙家祖孙吃了不少的苦头,人在激动的时候,就很容易说狠话。
吴世明说了这番狠话,自认为是给孙家祖孙解了气,这才缓缓地道:“这事我本来不想跟你挑明的,省得你面子上难堪,如今挑明了,我便不怕你会不会和我打上一架,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把媚娘叫出来,问问她,可有此事,她要是说没有,你也不要先急着同我拼命,因为她说的并不代表是真话,我还有证人!”
姬晓七“哦”了一声,道:“照你说话的意思,媚娘说话并不是真话,你那个证人的话难道就是真话?”
方剑明向他微微一抱拳,道:“前辈此话说得甚是,不过那个证人不是一般的证人,他乃是世外高人,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
姬晓七冷笑道:“他是世外高人,说话就有分量,媚娘乃一介弱女子,说话就没有分量么?”方剑明道:“不,在下绝没有此意,这位证人乃是当年天榜上的高手,赌神翻天上官无错老前辈,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再说,我们已经见过了杀害孙大叔的凶手,他也亲口承认了一切!”听到他说的证人是赌神翻天,姬晓七、朱有笑、苟清全都是一怔,暗道:“看来,他们并没有说谎。”
胡不顾听了,倒显得平静了下来,平静地就像无风的湖面一般,口气干干地道:“好,很好,我说呢,媚娘那日神色古怪,原来她当真是在骗我,这一骗,就骗了我好些年,哈哈,妄我身为一教的坛主,如此不分青白,吴少侠,刚才我的话严重了。”
吴世明听他语气好像是镇静了下来,笑道:“不敢!”
胡不归道:“当年我一心为了面子,包庇媚娘,误以为是孙大年的仇家乘他失意之时,暗下毒手,所以就一直没有怀疑到媚娘身上。我与他比武之前,就已说好,谁要是输了,就不得再见媚娘,那料他还是来见媚娘,还被杀死在媚娘的屋里。哈,说什么‘一个蒙面人闯进来,一掌劈死了孙大年’,说什么‘我当时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那蒙面人就不见了’,原来都是骗我的,可怜我相信了她,恼恨孙大年又来缠媚娘,他死在媚娘屋里,我也认为这是他自找的,没想到,原来内中还有这么多的瓜葛!”
吴世明追问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瞒着孙家祖孙,不提媚娘一事!”胡不归脸上微微一红,叹了一声道:“都是我极好面子,也是我贪图媚娘所致。当年媚娘叫我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她就可以从良跟了我一个人。我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她,我当时深信媚娘,断定此事同她绝没有关系,这就瞒着了孙家祖孙……吴少侠,媚娘可算是凶手么?”
吴世明道:“她是帮凶,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杀她,我只想问出那真凶的出身和下落。”胡不归狠声道:“那杀人凶手是谁?我与他誓不两立!”
吴世明正待将昨日的经过说出,只见一个丫鬟面色恐慌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道:“不好了,老爷,不好了,老爷。”
胡不归站起身来喝道:“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这里有贵客。对了,你快去把媚娘叫出来,我有话要问她!”